池魚將顧淵散亂的發拿在手上繞著玩。

“別動我頭髮。”

“好。”池魚輕輕放下。“有沒有哪裡難受?”

“……你救了我,日後……再報答。主上呢?”

“那隻烏鴉啊,沒死,不過也重傷,一直在用鬼鬼的身體養著。”

“謝了。”

意識到池魚正緊挨著自己,撐著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顧淵極其不適應。可不好說,她想動一動身子,與那人拉開一點距離。哪知一動,疼得倒吸一口氣。

“別亂動,好好躺著,需要什麼跟我說。”

“你下去。”

“這是我的床。”

“那讓我下去。”

“我有話跟你說。”

“什麼?”

顧淵皺著眉頭,此時全無平時毒辣的戾氣,像一隻剛出生的幼崽,皺眉是因為對這個世界充滿新奇。

池魚側躺在床上,又玩弄著顧淵的頭髮,不緊不慢地道:

“在凡間,你老是搶走我身邊的男人,什麼時候——”

她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把我也搶走。”

灼熱的氣息在耳邊散開,顧淵腦袋一頓,忽而風起雲湧,各種情愫炸開了鍋。

看著這張清純無比的臉,萬萬想不到,自己會有一天被這人以照顧的名義調戲,更想不到……

方圓幾里,找遍了還是沒有陳月的身影。

楊淨擔驚受怕,生怕陳月會作出極端的事情。

“柳叔……你有什麼辦法嗎?”

“沒有,去臨仙山上找他師傅吧。那裡法器多。”

“嗯。”

二人離開墓地,在一沼澤中發現一隻熊深陷泥潭。

“這裡怎麼會有熊?”

“那好像是人。”楊淨道。

“人?”

柳色新和楊淨合力將那“人”拉上,仔細一看,真的是人。只不過,這人虎背熊腰,卻又尖嘴猴腮,令人不適。

柳色新開了句玩笑:“姑娘,你這長得挺自由啊。”

楊淨踹了他一腳,和藹的看著那位姑娘,道:“沒事吧?”

那人搖搖頭。

“你家在哪,能自己回去嗎?”

“我……被人賣了,逃出來的。”

“這有一點盤纏,給你,好好活下去。還有,這塊石頭給你,能幫你辟邪擋災,實在不濟就賣了。我們還有急事,先走了。”

“別走……我怕。我剛剛看到一個妖怪……背如駝峰,面目扭曲,醜陋至極……我一害怕,顧著逃跑,沒看腳下的路就……”

柳色新:“那妖怪是不是見著你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