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叔,那裡有個人。”

“哪裡?”

“那裡啊。”

沿著楊淨手指方位,落入柳色新眼中的依然是空氣。

“什麼都沒有,你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楊淨用力眨了下雙眼,再一看,果真沒人。

怎麼會……

“咦,剛剛明明有人啊。”

“一定是累了。”

二人匆匆趕到橫山。

墓前,毫無雜草,似乎每天都有人打掃修整。

一雙流淚的眼睛……

快走。

那雙眼睛的主人道。

除了這雙眼睛,其餘模糊不清。

快走。

萬發箭穿過那張臉,接著是穿心的痛。

躺在床上的顧淵,噩夢連連,嘴唇紅得滴血,額角密汗。

“主人,她怎麼了?”

“做噩夢了,你先出去。”

昏迷十日,顧淵還未轉醒。殘斷的身體被池魚接上,用了珍貴的藥花,現已經痊癒,只是……

為何遲遲不醒?

池魚俯身,額頭抵住額頭,將精靈最珍貴的靈氣輸送到顧淵體內。

顧淵睜開了眼睛,確像另一個人。

“池魚。”

“你醒了。”

“為何害我……”

池魚身子一怔,從那悲慟的臉上看到過往。

“為何害我,為何害我,為何害我!啊!”

顧淵滿臉煞氣,似乎對池魚充滿憤怒和仇恨,接著到了下去。

池魚看著顧淵,剛剛溫柔的臉上,此時冷酷無情。自言自語道:“這麼久了,還忘不掉那個人嗎……”

她彎下腰,躺在顧淵身旁,苦笑了一聲,接著那雙眼睛如蛇蠍般決絕。“就算給我一千次選擇,我還會那樣做。”

如著了魔一般,她摸著顧淵的臉,輕輕吻了一下。

“怪我就怪我吧……”

一覺醒來,全身都不對勁,彷彿筋骨錯位,血液倒流。

“醒啦。”

“你?”

“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