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製?

這是什麼意思?

我詫異的看著張有財:“你不是說這棺材是張壯嶺娘,在懷他的時候一個赤腳大夫所贈嗎?”

既是如此何來煉製一說?

“白喪女,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究竟是我太心機叵測,還是你太天真無知呢。”張有財似真不在乎了,這次非但沒有狡辯,反而還振振有詞的反問道。

而聽到他這話,我忍不住笑了:“所以,張村長這就是你所謂的受害者有罪論嗎?就因為我善良相信了你,所以我就該倒黴?”

無恥的人我見過不少,但像他這樣的我還真是沒見過。

張有財似沒想到我會如此反將他,一時竟被我的話給噎住了。

而他不說話了,許玄清卻道:“張村長,色棺被挖出你費盡心力掩藏的秘密也曝光了,混淆視聽的驚雷也停下了。難道事到如今你就沒什麼要跟我們說的嗎?據我所知,無論是這二十四砂葬法,還是七種惡棺,都是失傳已久的邪術。你一個普通村莊的村長,是如此知道這些的呢?”

“色棺?”見張有財久久不語,我終是沒忍不住,扭頭望向許玄青問道:“老頭,你是說應龍手中的這口黑色小棺材是色棺?”

那這色棺又是什麼東西,我之前為何從未聽過。

“丫頭,古佛經有云,人間為煉獄,而落入人間之人生來便有罪。其中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和色/欲,便是人最大的七種惡。而這色棺也就是最後一種惡的延續。傳說這七惡棺,便是由蛇棺繁衍而成。”

停頓,片刻許玄清又道:“之前我便跟你說過,傳聞蛇棺升龍棺,而龍棺生天棺。得天棺者,不生不滅,不死不傷。享眾生朝拜,如同神臨。你可還記得?”

如此重要的事,我當然記得。

所以立馬點頭:“老頭我記得,但你不是說這只是傳聞嘛。而且……”

他當時也說了,龍棺可以升為天棺乃是玄門中的機密,為何他現在竟然當著這麼多人面,將這話給說了出來?

“因為,這所謂的機密,在張家村早已不是秘密。”豈料,許玄清竟如此回應。

這下輪到我震驚了。

我實在沒想到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張家村,竟然也蘊含了這麼多的秘密。

難不成這些年來,真的只有我一個人特別的天真無邪?

然,我還沒來得及自我懷疑,張有財便道:“朝天宗的人果然不一般,竟然對天棺的事情調查的如此清楚。不對,事實上此事應該不止有朝天宗的介入吧。其他三大宗門呢?他們就如此坐的住。”

什麼,張有財竟然知道許玄清的身份。

那他從一開始就是在裝傻和藏拙?

那這些張家村的人呢?

我目光灼灼的掃向眾人,張家村眾人卻紛紛搖頭,有甚者直接開口:“我不知道,我們真的不知道,秦姑娘,你要相信我們啊。”

“行啦,求白喪女作甚,真把她當成神了嗎?”我沒說話,張有財便打斷了眾人:“當初你們分錢的時候,可不是這副嘴臉。當初你們家家戶戶娶新媳婦的時候,也不是這個樣子啊。”

“我實話告訴你們,現在色棺已經被他們挖出來了。守護我們張家村的命脈已經斷了,從此以後我們張家村不可能再有任何生機了。”

“白喪女,這局你們不算贏,而我也沒不算輸。”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尚未反應過來,應龍就突然驚呼一聲:“不好,別讓他死!”

然,下一瞬我只覺得臉頰一熱,滾燙而濃烈的血腥味便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