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龍,你……”差一點我就將他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可很快我又反應了過來,趕忙將之前的話嚥了回去。換了個說辭:“張有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還不快將你隱瞞的事情說出來,真想要拉著所有張家村人跟你陪葬嗎?”

“就算你僥倖活下來,經此一役你想要儲存的東西你以為還能存得住嗎?”

其實我並不知道張有財想要儲存什麼。

我甚至連他隱瞞了什麼都不知道,可應龍卻好似知道,而我剛才說的這些話,只是他心中一閃而過的念頭。

而我這話一出,張有財和應龍兩人均是一震。

尤其是應龍,他一雙眸子瞬間緊縮,眼神更是凌厲的宛若刀鋒般。

此刻他未說話可臉上卻明晃晃的寫著——秦家女,你果然可以感知我心中所想。

而且我敢保證他此刻定然也發現了,我胸前的木雕墜子裡面並沒有所謂的神木。也就是說因為神木,才讓我感知到他心中所想的解釋,並不成立。

不過現在並非管這些的時候,因為天上的驚雷依舊不斷的轟隆作響。

地上的張家村人,個個都疲於奔命,但人怎麼可能跑得過驚雷的速度呢。

所以,整個場景可謂是慘不忍睹,加之人被雷劈後,除了極少數當即喪命的。更多的都是被劈的斷手斷腳,如此一來殘肢斷臂的畫面。

比起當初尚河的地陷,實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張有財,快說!”白華自也看出了氣氛不對,當即揮袖將張有財捲了過來,不過也不知是白華故意,還是連他也抵抗不這滾滾驚雷,好幾次都被驚雷打的中斷。

以至於張有財在地上多滾了好幾大圈,才滾到了我們面前。

“哈哈哈,你不是神君嗎,你不是很厲害嗎?那你自己想辦法查啊。”誰曾想張有財竟一改之前的膽怯,像是忽然吃了熊心豹子膽一般。

他這是找死?

還是當真在護著什麼東西?

“好,那本君就先從你身上查起。”說著白華毫不客氣變幻出樹藤,開始抽打張有財。

白華變出來的樹藤,看似跟普通樹藤一樣,可實際上卻完全不同。

因為它抽打在張有財身上,立馬鮮血淋漓生可見骨不說,那些樹藤上像是掛滿了倒鉤,以至於每次一起一落間。

張有財的皮肉都會被掀起大半,那是一種我看著都覺得疼的酷刑。

可……

張有財卻愣是一個字也沒說,他倒不是沒說話,再這樣巨大的痛苦下沒人可以忍得住不發聲。

只是他說出來都是廢話,譬如:

“白華,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你救不了尚河村的人,也救不了張家村的人!他們都會死,都會死。”

“白喪女更會死,她才是萬惡之源!”

可這些話顯然對現在的我們一點用處都沒有。

所以,無奈之下我只能抬頭望向應龍:“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幫忙嗎?你不就是想要找到秦慕嗎?大不了等解決了此事後我親自帶你去找秦慕。”

我沒辦法,白華也沒辦法。

否則的話白華不用如此折磨張有財。

但事實上這樣折磨張有財也沒用。

“秦家女,你少威脅我,沒看到我也沒閒著嗎!”讓我始料未及的是,應龍並沒有答應我說好或者不好。

反倒是回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