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們都傻眼,心中不平,患病都革職,也太霸道了,可看到尚方寶劍,沒有人敢出聲。

李騏又責備張本,張本唯唯諾諾,只能請罪。

依次將大小官員和六房書吏衙役們都點到之後,接下來李大人還要接受他們的一一拜見。

府尹張本上前叩頭,李騏應當起立拱手答禮,但只是點點頭而已,讓其他官員很不忿,官員在堂內扣頭,衙役們就只能遠遠的在月臺下天井裡集體叩頭。

點了名,李騏宣佈退堂。第一天到,不能宣佈正事,還要先接風洗塵。

張本安排,大小官員去醉仙樓喝酒。

酒過三巡,李騏喝得差不多了,張本一掃眼色,通判示意,他和通判就帶著他,去了春紅舫。

李騏走後,一個官員低聲罵:“什麼東西。”

另一個官員急忙拉住他:“小聲點,這個白面書生,狠勁十足。”

那個官員喝了一口悶酒:“我都聽到風聲了,白麵李是來搞一條鞭法的,這樣,咱們還有什麼油水,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旁邊的官員陰笑,小聲道:“放心吧,去了春紅舫,他這個官啊,就保不住了。”

————

春紅舫,鍾曉坐在客廳主位,一身青色常服,顯得樸素卻又不失嫵媚。

客坐上坐著一位滿面紅光的官員,正是張本。通判左川在外面陪著喝得不少的李騏,外面嘈雜,李騏沒有察覺到小九九。

“左大人,貴客啊,不知所為何來?”鍾曉笑道。

左大人貪婪的望了望眼前的女子,可惜如此絕色,不能收入囊中。他微笑著向侍立於下的屬下點了點頭,弟子捧著一口長匣走上兩步,開啟,裡邊露出一柄紫玉如意。

“這是本官費盡心思得到的一柄紫玉如意,無耐家中妻妾色衰,配不上它,可惜了,姑娘天姿國色,借花獻佛,贈予姑娘。”

鍾曉隨意掃了一眼,微微一笑,搖頭道:“玉如意價值連城,民女薄命,不敢享受,大人你還是收起來吧。”

左大人笑而不語,朝屬下揮揮手,屬下恭敬的捧著長匣將其轉交給在一旁的小風仙。小風仙呆呆的,想要拒絕,卻見鍾曉點了點頭,呆呆的收下。

左川看到,只是一笑,也不多說,睨了鍾曉一眼,知道可以提出條件了,挑挑眉頭微笑道:“姑娘天姿國色,左某聞名已久,如果姑娘不嫌棄,事成之後,願意為姑娘留下虛席,以待姑娘。”

老色狼,鍾曉暗罵,掩口輕笑:“多謝大人,大人又是送禮,又是許以榮華富貴的,小女子喜不自勝,不知道大人有事要事,需要小女子做的地方。”

左川找找手:“姑娘請看外面。”

鍾曉一直在內屋,沒有聽到多少聲音,直到左大人把她請了出來。她隱隱約約覺得外面不對勁,嫋嫋到門邊,探頭一望,臉色立即冷了下來。

不錯,就是他,她絕不會認錯他。

委屈,心酸,痛苦、仇恨,湧上心頭。

左川自顧喝茶,剛才喝了不少酒,喝茶解解,把一切都看在眼裡。

過了好一會,鍾曉心情才平靜,抿唇坐在了他對面:“大人,請直說吧。”

左大人瞟了眼鍾曉,道:“李騏極受聖寵,如今來到南京,要施行什麼一條鞭法,擾亂南京秩序,我等身為南京的父母,不想他一個無知書生瞎折騰,而且,李騏今天就罷免了一個縣令,他手上有上方寶劍,我等不想有朝一日落得淒涼下場,還請鍾姑娘合作,讓他到春紅舫,成為階下之囚。”

鍾曉冷笑:“左大人,你們官場的事,奴家一個弱女子哪裡能懂,憑我能留住李騏,這不可能,大人還是收回禮物吧。”說完讓小鳳仙返回。

左川連連擺手:“慢著,慢著,送出的禮物,哪有收回的道理,正所謂,買賣不成,情義還在,此如意只有姑娘才配得上。自然姑娘答不答應交易,與送禮無關。本官先出去了,免得李騏起疑心,鍾姑娘,三思,告辭。”

他說完,頭也不回出屋。

鍾曉玉手狠狠握緊,神情變化,腦海裡不斷浮現幾年來受到的恥辱,到極度發狠的時候,將鋪在桌上的繡布撕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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