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走出花船的時候,渾身都是溼,兩個美女在背後上演活春哥,他又不是太監,天知道忍得多難受。

兩個青樓女子,他可以衝過去,要了她們,然後不管不顧,然後她們能怎麼樣。可是他做不到,既不想再稀裡糊塗添風流債,也不想欺負兩個弱女子,做無情無義的事。

他狼狽逃出,兩個氣喘吁吁的女子幽怨無限。

小鳳仙的初夜就這麼完成,給了自己的鐘姐姐,鍾姐姐更加幽怨,沒想到,這個侯爺還真是能忍,患得患失。喜的是他沒有乘虛而入,佔自己的便宜,物慾橫流的社會,有幾人能尊重她們,哀怨的是自己真的老了麼,對他都沒有吸引力了。

“鍾姐姐,他到底什麼侯爺?為何沒有聽聞姐姐認識一位侯爺。”小鳳仙一邊整理衣裳一邊問。

“他啊,就是大名鼎鼎的威寧侯了。”

小鳳仙吃驚的張大了嘴,難以置信,傳說威寧侯三頭六臂,能吞雲吐霧,居然這麼樸實?

鍾曉點了點她腦門:“你啊,怎麼想到對自己下藥,要是剛才,他沒忍住,你不就白沒了嗎,還搭上姐姐。”

小風險吐了吐舌頭,低下頭:“人家,人家害怕嘛,聽說,聽說第一次很疼的。”愧疚道,“鍾姐姐,都是我不好,然你,我也沒想到,把你牽扯進來,姐姐,你,你那麼恨李騏麼?我看威寧侯,是不是也不行啊。”

“小妮子,想什麼呢?威寧侯有子女,會不行嗎?”她嘆息一聲,“他是個君子,緣分,呵呵,當年一遇,為何又把我推出去——”

陳遠出來,迎頭就遇上了張攢。

“陳——陳兄——”

陳遠拍拍他肩膀:“我跟鍾姑娘交談過了,原來沒想到是她,你是真喜歡她,還是隻想報復李騏。你們有什麼恩怨。”

張攢雙目炯炯:“他是南榜狀元,我是北榜狀元,永樂爺更喜歡我們北方才子,是他,是李騏,設計害我,讓我迷上賭博,最後狀元被革了,我與他,勢不兩立。”

“我是回南京的時候,偶然上了春紅舫,遇到了她,才知道她與李騏的事,更受到李騏的侮辱,更加同病相憐。陳兄,我是真的喜歡她,可是,她被李騏害後,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我半年來,都很難見到她,說上一句話都難。”

陳遠再次拍拍他肩膀:“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祝你好運,我先得回家了。”

張攢拱手:“無論如何,今晚,多謝陳兄了,請陳兄原諒在下的魯莽。”

陳遠笑笑,表示不介意。回到了家,裡面靜悄悄的,應該都睡下了,他鬆口氣,嘿嘿,都睡了好,要不然還真不好交代。他躡手躡腳,弓著身子想去書房。

突然,月下一個美麗的臉龐。

他如被電般,立馬立正,訕笑:“啊,夫人,晚上好,你也出來散步啊。”

“是啊,今晚長夜漫漫,人家睡不著,相公,你去哪裡散步來呢?”

去花船看春宮來,那是打死也不能說滴,他嘿嘿一笑:“好久沒來南京了,出去逛逛,不知不覺,就晚了一點,啊,是這樣。”

那躲躲閃閃的目光怎麼能夠逃出耿採若的眼睛,她好笑道:“散步,散到唐賽兒那裡去了?”

陳遠嚇一跳,說話都打結了:“你——你知道了?”

“人家只是路過的時候,順便看到了,老情人相見,舊情復燃。”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夫人,你要相信我。”陳遠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唐賽兒已經結婚,兒子都有了,咱們可不能誣衊她。”

耿採若悠悠道:“你不想知道,她兒子是誰的嗎?”

陳遠奇道:“夫人,你知道?”

“呸,我怎麼知道,算了,夜深了,回去休息吧,別吵醒娘她們,特別是怡璇,在養胎呢。”

見大醋罈子不問了,說回去休息,陳遠大鬆氣,攔起夫人的腰肢。

谷蒓“放開,萬一僕人看到多不好。”耿採若掙脫他的鹹豬手,牽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