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取林三。”劉觀坐在床沿,恨恨一擊掌,“既然如此,速速派人去青州,務必不能放出林三。”

“南京至青州相隔千里,從訊息傳來到訊息傳去,早誤了事了。”

劉觀恨恨道:“那怎麼辦,這可是絕佳機會。”

王導陰沉沉道:“我侄兒的仇怎麼可能不報,易之放心,林三。絕對不可能活著走出大牢。”

兩人對視一眼,露出殘忍而陰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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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遠被他們押著到了缷石棚寨。

定眼一看,此時所處的地方,是一處半山腰上。這山也很高,遠遠望去,似是看不到頂。易守難攻,是一處軍事要地。

山中霧氣慢慢升騰,將這山腰圍繞。

唐賽兒帶了陳遠,直往山上而行,待到了山頂處,眼都卻是景色一變,在那山頂之上。竟有數排房屋,掩映在青山綠樹中,若不仔細察看,是不會注意到的。

唐賽兒道:“陳大人,要委屈你幾日,暫且在這裡住下了。待到三日後官府放出我相公,我們便自會放了你出去。”

陳遠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好整以暇的打量四處,好像在自己家一樣。

賓鴻看了就來氣:“聖母,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客氣?”

他卻不知道,其實陳遠是在故意氣他。你們虐待俘虜,小命在你們手裡,也不會任你們魚肉,我氣也得氣死你,陳遠是這樣想的。

唐賽兒心中顧慮,嘆氣道:“我們營建這缷石寨,就是為了我們父老鄉親能夠活命,不要被官府壓迫,流離失所。陳遠是難得的為百姓做事的官,我們更要講道義,不能害他。”

陳遠卻噗嗤一笑。

賓鴻怒道:“你笑什麼?”

唐賽兒也好奇的望著他。

陳遠不慌不忙道:“沒什麼,就是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而已,堂堂山賊,殺官府,搶糧食,居然還會講道義。”

要是一般的被迫落草為寇,陳遠還同情。但他知道,唐賽兒她們不值得同情,白蓮教,本來就是欺騙百姓,裝神弄鬼,說什麼給他們治病,其實那病越治越嚴重,給他們下慢性藥,最後都離不開他們教,到處宣揚他們的教義,達到他們對抗官府的目的。

朱高煦是對百姓不好,白蓮教也不是什麼好鳥。

“你?你當我們是一般流寇?”賓鴻憤怒的把劍拍在桌上,被他嚇多了,這次陳遠眼皮都懶得抬。

“不是嗎?”

唐賽兒淡淡道:“你不用想辦法激怒我們,對你沒有什麼好處。我們是什麼樣的人,也不管你的事。”

陳遠卻悠悠道:“賽兒姑娘,不如咱們來打一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