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文律無視脖子前的刀,大笑:“黎利敢以數千兵馬,對抗明朝上萬大軍。一代豪傑,他的二女兒,傳聞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千嬌百媚,但心如蛇蠍,殺人不皺眉頭,果然名不虛傳啊。”

黎玉義心中吃驚,下意識道:“你如何認得我?”

“哈哈,郡主,你對你的容貌是不是太不自信了。”路文律聞著女子的香味,近在眼前的波濤,心中的盪漾又起來,“要是郡主不自信,等會,路某會讓郡主找回自信。”

黎玉義如何不知道他齷齪的目光,手上的刀尖往前一送。路文律呼吸一窒。

“郡主,我勸你還是小心點,傷了我,你父兄都將是明軍的刀下鬼。”

聽聞這句話,黎玉義不得不冷哼,收回刀,蛇一般的身軀扭回桌前坐好。這是軍營,路文律建得就像豪宅。每天有歌舞飲酒作樂,晚上燈火通明。留下滿是胭脂粉氣。

黎玉義氣得三佛出世,說什麼盟軍。他們在這裡尋歡作樂,卻坐看自己的父親被剿滅。

“路大人,現在明軍疲憊,正是襲擊的好時候,只要我們三方聯軍,必然取勝,你們哀牢從此不再受明軍威脅,我們獲得獨立。大人,決戰就在此時,請大人不要錯失先機。”

自從唐朝的茶聖陸羽寫了茶經之後,茶道就風靡海外,哀牢也不例外。路文律端起茶杯,吹著熱氣,眼睛直勾勾望著某處,好整以暇:“我出兵,對我有什麼好處?”

“大人,貴國君主與我父親有盟約,現在我父親有難,大人見死不救,難道大人不怕貴國國王怪罪嗎?”

路文律哈哈大笑,彷彿聽了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明軍能打是事實,他們小小的哀牢,沒有足夠的利益,憑什麼去和明軍打。自己不出兵,國王蘭亨登只會賞賜而不會怪罪,他仍是淡淡:“我出兵,對我有什麼好處。”他眼中的目光,意圖很明顯。

這女人實是絕代尤物,他見過的女人中,風韻沒有一個與她一拼,旁的女人美是美,那種天生的柔媚風骨根本無法相比。

黎玉義彎下了腰,忽然又做笑臉,身子離路文律越來越近,那雙柔媚勾人的眸子盯著他,吐氣如蘭:“只要大人出兵,玉義今後,今後願追隨大人左右。”

路文律精光更盛,嘿嘿道:“你說的,可算數?”

“我以黎家女兒起誓,如果我說話不算,讓我來生做牛做馬,服侍大人,黎家不得好下場!”

聽到這個誓言,路文律相信了她,他瞟向她的緊身衣帶,那衣衫就象水面上滑過的一道鴻影,貼著她柔滑優美的肌膚,那滑潤的香肩,那豐滿而玲瓏的前胸,那盈盈一握的腰他迫不及待的撲了過去。

黎玉義卻突然倒退兩步,不著痕跡的從他懷裡鑽出來,咬著嘴唇,含羞帶笑地瞟了他一眼,臉蛋兒紅紅,泫然欲泣地道:“大人,我父親還在危險重重,我卻跟大人歡好,大人,您就是這樣憐惜人家的嗎?”

她的身子流暢曲線,是風情萬種、自然大方,她的媚目像是要滴出水來,含情脈脈地瞟著他,唇角泛起嬌美、動人、而略帶媚蕩的微笑。

路文律心都要酥了,連連道:“好好,等本元帥打退明軍,再好好疼惜你,哈哈——”

他自信的笑,打退了明軍,他不相信,她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她說的對,這時候,人家父親快被剿滅,卻在這裡快活,有些不地道,他竟然難得的把持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