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擋了皇家的路(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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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陳遠瞠目結舌,一個國師能夠舉國祭祀三月,誰有這麼大的榮幸。連玄奘法師都沒有如此殊榮吧。
“難道是姚廣孝?”陳遠想起了什麼,脫口而出。
金忠搖搖頭:“我不知道國師姓名,只聽說是道衍大師。”
那就是了,道衍是他的法號,姚廣孝,幼名天僖,法名道衍,字斯道,又字獨闇,號獨庵老人、逃虛子。長洲(今江蘇蘇州)人。明朝政治家、佛學家,文學家,靖難之役的主要策劃者,中國歷史上最著名的黑衣宰相。
姚廣孝年輕時在蘇州妙智庵出家為僧,精通三教,[與明初儒釋道各家學術領袖都有不錯的關係。洪武十五年,被明太祖挑選,以“臣奉白帽著王”結識燕王朱棣,主持慶壽寺,成為朱棣的主要謀士。朱棣靖難第三年,姚廣孝留守北平,建議朱棣輕騎挺進,徑取南京,使得朱棣順利奪取南京,登基稱帝。以區區燕地一方土地敵全國兵馬,且最終獲勝,歷史上絕無僅有。
病逝後,追贈榮國公,諡號恭靖。朱棣親自撰寫神道碑銘,並以文臣身份入明祖廟,是明代第一人,也是唯一一人。
可惜了,才穿越過來,第一號神奇人物就去世快三個月了。
陳遠正感嘆間,一個削瘦的中年男子趕著牛車到了他們身邊,是金忠叫的。縣城離他家走路要一個多時辰呢,金忠知道讀書人走不得路,所以叫了車。
陳遠作為基層小職員,上山下鄉那是常事,倒是不怕走路,可是這個“寶馬”?
好吧,既然來了,先體驗一把吧。牛車耶,牛拉車,露天的敞篷車,誰坐過?可以拍照下,粉絲肯定爆。
不過一會陳遠就新鮮不起來了,這時候可沒有輪胎,車輪子全是木的,用鐵釘打了無數的樁子,防止輪子散架。路也沒有水泥路,在青石板上,晃得像拖拉機。好不容易進入官道,那是泥路,前幾天剛下雨,好多積水,坑坑窪窪。
“師傅,你這車要散架吧?”陳遠以手撫額,暈頭轉向道。
“哈哈。”車把勢爽朗大笑,“我這車才兩年,前幾天才去李鐵匠哪裡換過車軸哩,昨天拉了五百斤的柴火都沒事,書生哥,你就放一萬個……”“心”字還沒說出,就聽啪的一聲,
金忠坐在車沿,本能的跳下車,沒什麼大礙。
陳遠坐在車中間,暈乎乎的,這一震,在車裡一抖,手抓不穩,跌倒在車裡,撞在車沿,不知道有幾個包。
“車軸斷了。”車把勢大汗淋淋,忙把陳遠從車裡接出來,然後蹲下檢視。
“這該死的‘吝嗇李’,就知道他不靠譜,還騙我說是上好的促榆樹。”他氣呼呼的罵著,將套牛的繩子解下來。
“該死的。”車把勢臉色通紅,不知道是剛才的大話羞的還是氣的。這可不像現代,車軸壞了一個電話師傅就來,不行還有拖車,他就只能過兩天找人來修。
有道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車把勢抓耳撓腮之際。前面有車叮鈴鈴的行來。
四馬拉車,車行得很緩慢。車是上好的梨木,氈頂,車頂四周有角,以象宮室。車帳是藍色錦,價值不菲,車簾有小抹黃色。
跟陳遠坐的牛車比起來,就像明珠和蟲子相比。
然而這條蟲子還躺在大路中間,擋住了明珠的去路。
隔著十多米,陳遠已經感覺到了車前的四個騎馬衛士的殺氣。
“天哪,是皇家的車。”天子腳下,車把勢也是見過世面的人,攔了皇家的路,他大驚失色,竟然癱坐在了地上。
“哞”牛彷彿也感覺到了危險,縱步串進種著西瓜的地裡。
“大膽刁民,不知死活。”皇家的威嚴不可犯,還能等陳遠站穩。侍衛夾馬,馬蹄飛奔,腰間的跨刀朝他們頭上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