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白釋之前,一直都是這樣的。

現在,權嗔看向子午,金色的眸子冷清:“子午,你是知道我的。”

他說,我從來不會做這種事情。

是這樣嗎?

子午低笑一聲,不知道是在笑權嗔,還是在笑自己。

他忘記了,忘記了自己一直秉承著的,想要貫穿到底的目標,在遇到白釋的時候,轟然倒塌。

破碎得不成樣子。

最重要的這些事,權嗔全部都忘記了。

“權嗔,可是這不公平。”

對於白釋來說,這一點都不公平不是嗎?

給她家的人是他,現在說不認識她,不要她的人也是他。

這對於白釋來說,一點都不公平。

權嗔神色很冷:“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她是兇獸,我現在不殺她,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包容了。”

子午輕笑一聲,也懶得再跟權嗔說這些,轉身離開。

轉身的時候,子午還向權嗔擺了擺手:“講了這麼多,你倒是突破一下瓶頸給我看看啊——”

看著子午遠去的背影,權嗔收斂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他確實已經很久沒有突破瓶頸了。

不對,換句話說,他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修煉了。

他不知道原因是什麼,但是他確實發現——那些靈氣和修為,無法進入他的體內,他的修為卡在一個位置,已經很久很久了。

其實到了權嗔這個修為等級,他確實已經不需要修煉了。

太強大的頂處其實並沒有多少人能夠到達。

就像現在的權嗔,即使是他很久沒有突破瓶頸,也不會有人能夠追趕上他的修為等級。

只不過,是他自己心裡一直有道坎罷了。

想到這裡,權嗔又想到了最近他問過的幾位上仙。

問他們梧桐樹下的坐墊是怎麼回事,問他們池水中的凡間之物是怎麼回事。

但是每次他問到這些問題,那些上仙總是一陣唏噓。

“天君您不記得了呀,那是您為了白虎阿釋特意建造的。”

“天君您是不是忘記了……”

“天君……”

“天君……”

所有人都這麼說。

說他忘記了,忘記了那個叫做白釋的兇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