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玉茶的話語權,對他們來說非常致命。

才消停了一小會兒而已,白竹臉上的淚痕甚至還沒來得及乾涸,便又有人闖進了賀霧的辦公室。

“賀哥!”周天橙去而復返,闖進來說道:“顧瑞陽……顧瑞陽他……”

賀霧揉著太陽穴,道:“天橙,你彆著急,慢慢說……顧瑞陽怎麼了?”

周天橙嚥了一口口水,道:“顧瑞陽剛才發了微博,高調宣稱了自己是一隊的副隊長……”

賀霧鬆了一口氣,道:“這沒什麼,還有別的事嗎?”

“還有……”周天橙微微垂眸,說道:“顧瑞陽說微博裡還說,說他現在,在和樸玉茶交往……”

賀霧:“……”

蘇蘇冷笑了一聲,語氣不乏嘲諷道:“和樸玉茶交往,我怎麼不記得顧瑞陽是個瞎子?”

“我……我要去問問小陽到底怎麼回事。”賀霧氣的路都走不穩的,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周天橙扶了一下他,才不至於摔倒。

蘇蘇這次沒有跟去,畢竟辦公室裡,還需要留一個人陪著白竹。

白竹仍舊是滿眼的失神,愣在那彷彿在想什麼,又彷彿什麼都沒想。

蘇蘇走到了白竹的身邊,拿起旁邊的酒精棉,繼續幫他上藥。

“那兩個保鏢下手沒輕沒重,你身上還有別的地方受傷嗎?”蘇蘇試探性的詢問道:“在想什麼?”

“……在想很可怕的事情。”白竹長長的睫毛顫抖著,似乎很不安:“我身上沒有別的傷。”

蘇蘇忽然想起了他腰間的痕跡,那痕跡很淺,應該是舊傷了,她忍不住開口問道:“白竹,你腰上的傷……”

“沒有。”白竹的聲音嘶啞,帶著許多的膽怯:“我腰上什麼都沒有……是你看錯了,什麼都沒有。”

“我就是隨口一問,你不用太緊張……”

蘇蘇在警校少年班的時候,學過一段時間的心理學,雖然學的雲裡霧裡,但也算是一個會察言觀色的人,應激性創傷她也瞭解過一些。

蘇蘇和白竹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在蘇蘇的眼中,白竹一直都是一個無比溫柔的人,她很想知道這樣的人曾經經歷過什麼,讓他有了不願意提及的心理創傷。

白竹坐在原地,又一次不說話了。

蘇蘇也安靜著,去一旁的咖啡機幫他接了一杯咖啡,推到了他的面前。

有的時候沉默間一點淡淡的牛奶香味,是可以讓人放鬆下來的。

“謝……謝謝。”白竹接過咖啡,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是不是有些失態了,樣子有點兇。”

“你這樣的狀態才是正常的。”蘇蘇微笑著,坐到了白竹的對面:“我哥今天也兇我了,你們的壓力都太大了,適當的釋放對你們有好處。”

“嗯,我覺得有點丟臉。”白竹揉了一下自己通紅的眼睛,道:“我一直強調自己不是個娘娘腔,還這麼矯情的哭了,我真的是……”

蘇蘇雙手托腮,笑道:“誰規定的長得好看又溫柔就是娘娘腔啊?我就覺得白哥哥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