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李世這傢伙聰明,不生搬硬套,知道該從什麼地方下手,從大白菜就能得到這個啟發,智商應該和我差不多高。“大白菜不敢保證,畢竟還在試驗階段,糧種沒問題。還有,李兄到底是哪頭地?怎麼說了半天沒聽出來是和工部商議呢?”

“就這麼辦,掛了白菜名號先來,工部嘛。這就是工部地意思。”

看來曹老伯開始一心向善了,不錯,老頭巴解我?還是蘭陵逼鼓動了他皇兄給工部撂了話?事不宜遲,趕緊籌備一下,幸虧我私心作祟,今年育良種比往年多,看來能應付明年春播。

既然人家工部的意思,那就得擺在檯面上和老劉商契。當成個專案來辦。規劃好了先問內府要預算,打了農學地名號籌辦育種基地等等。老劉破例沒發表那番令人心煩地獨到見解,前後事宜只要不太過分,都爽快的簽字署名。

“去年那誰家要買咱家地地可能性還有沒有?”一回家就給坐了糧堆上傻笑的穎拉來問話,“給人家說說去,就說咱錢湊齊了。”

“還有臉說啊,”穎直接給個白眼過來,“事情過去了。好端端的地誰還賣了咱家?再去要可就得罪人了。”

按理農學興辦育種基地的事不該我管,可借了這個東風給家裡置辦點良田也不為過,有地就有勞力,就有可以興建作坊的莊子,順便還能滿足下穎的胃口。“問問。沒事。咱岐山那邊地莊子要能賣農學去就好了。”

“可不能賣,是賜給咱家的。再說如今錢老大那邊打理地也過的去,養活個造酒作坊沒問題。”穎喜滋滋的掐算著,“京裡的老地。豐河一處,岐山一處,隴右那邊還好幾十裡地……”

“美死你,還好幾十裡,小心讓狼叼走了。”

“那也是咱家的狼!”穎喜眉笑眼的規劃野生動物歸屬,“凡地頭上地東西都是咱家地,前兩天報信地過來,說高麗那邊地勞力已經起運了。他們走關外。會不會有閃失?”

“不會吧?”我對那邊地理不很熟悉,不知道該怎麼走。“反正到了地頭上才算賬,閃失也不算咱家的。”這年頭大家都講誠信,不管什麼貨物,只要送貨都是貨到才付款,彼此打交道都放心。

放心是放心,但一系列的麻煩也才開始,隴右那邊如同無底洞。幾千貫砸進去如同丟了水裡。杳無音訊。虧得蘭陵贊助的這五千貫,要沒這筆錢。王家就奄奄一息了。

“一萬!”蘭陵咬牙切齒地提醒,“沒見過你這號的,按這個速度遞減下去,往後我能收回來十貫就是萬幸。”

“真的?不用往後,我現在就還!這太好了,沒想到只要十貫,你早說啊!”

“呸!”

“才給你教的五講四美這麼快就忘了?”就算是封建社會,債主也不該這麼個欺壓債務人。“算,和你這種人沒什麼說道。跑來找我幹啥?”

“沒事不能找你?搞個基地要那麼多錢去,不當自家地錢用。等海運回來,直接從你家的紅股里扣!”蘭陵撇撇嘴,“攥我手裡的東西多了,就好好賴帳。”

“不是吧,我都忘了。只當扔水裡,沒指望他們能回來。”算算從遠航到現在才大半年工夫,按蘭陵的預測,回來還早,不抱太大希望。

“棉花怎麼辦?這小事本不該我來說,可想想也沒人應付得了你這厚臉皮,趁採摘之前先說清楚。”

“和去年一樣吧,近處是我的,遠處是你的,多好?”死皮賴臉的扯長躺下,“你財大氣粗,自然不會和我這落魄小民為難。”

“也行。”蘭陵冷笑幾聲,“今年棉花又比去年多些,內府打算再開一家作坊,咱不是有協議嘛,專程過來找你商議。”

“別胡來啊,你打算要我命直接亂刀砍死,別拿錢砸。咱倆起的作坊可都不小,等高麗那邊勞力過來就差不多能消化那麼多棉花,你再蓋一家不嫌浪費?”

“不浪費,慢慢蓋,給明年做準備。這棉花越來越多,一家作坊明顯不夠,再說就內府蓋,過來給你打個招呼而已。”蘭陵慢條斯理道:“往後呢,咱分派原料按照各家生產能力計算,一人一半可不公平。”

“大姐,你欺負人呢。你有錢蓋,我朝哪弄那麼多本錢回來?去年不是說好前幾年都對半分嘛,怎麼就變卦?”

“不一樣啊,去年和你滾了草地上心情好,一不留神地話你也當真?”蘭陵嬌笑著坐我身邊,“可臨了你趁我好心情上就分了最近幾處的棉花,讓我吃個啞巴虧。要不今年咱兩家調換調換?”

“要不是這,所有棉花算個總帳,咱兩家分攤?這公平,大家成本相同,不偏不相。”換了遠處就倒黴了,運費高不說,還耽擱生產週期。競爭這麼激烈,落了後手再不好扳回來。

“這才是人話,就這麼辦。”蘭陵滿意的點點頭,“其實我最近心情也好呢,呵呵……”

“本來我心情也不錯,可現在不好了……”

“那等手上清閒了,妾身陪您出去轉轉,”蘭陵捱過來,膩聲道:“稍微朝遠裡走走。”

“多遠?”

“千十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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