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大國沙...哪啥主義(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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孜然,嘿嘿。忙著忙著滿都是棉花,竟然給孜然的事情早就沒了念想,想想自己也小半年上沒吃烤肉了,委屈的,忙了事業閒了胃,咱這混吃等死的二混子竟然也有廢寢忘食的時候。
“稱一斤回去。”身體告訴我,該吃烤肉了。
“便宜了吧?熟歸熟,這零碎東西帳得算清。”仔然輕,老大一包,九十文的確出乎意料了,光知道現在京城裡時興這個,價錢肯定不會小。
“誰都這個價錢,您多心了。”掌櫃的指指剛開口的麻包,“前幾年的確是貴,從去年開始價錢就下來了,今年更是賤的連前兩年的零頭都不到。為進這個,秋天隨大掌櫃還去了趟隴右,才三年工夫,原先荒涼的戈壁灘上就把仔然種滿了,如今都知道這東西賺,好些大戶人家專門跑隴右圈荒地,一來沒產出,想圈多大就圈多大,二來自建國朝廷就一直貼補朝隴右墾荒,沒咱關內的限制。尤其隴右幾個大姓,十來萬畝的撒播,看這個光景,明年價錢還得往下走。”
“哦,這麼一說就明白了。種這麼多也不是事吧。”
“怎麼種都不虧,就是賤到二十文一斤都比糧食合算。戈壁上的荒灘官府上根本不造冊子,除了勞力外,什麼本錢都不攤,天上白掉下來的錢。”掌櫃的殷勤將我和二女送到門口,目送著離去。
百善利為先?的確沒想到的事情,成天這推廣那推廣,只要有利益,不推都廣了。揣了一大包籽然領著二女滿莊子巡視一遍,百姓安居樂業,商家童叟無欺,天下太平。善哉,善哉。
這烤肉的癮才過,滿嘴油星還沒抹乾淨,穎就喜滋滋回來了,從滿車大包小包的禮品能看出鄭弘夫人的心情,“你去報喜還是打劫?孤兒寡母的禮品你也好意思朝家裡拿?”
“死活要給,當時再推辭,今晚就出不了鄭家大門了。”穎估計被鄭家夫人好心情感染。好像自己做了件天大地善事,美美的幸福了一次。“都不是什麼值錢東西,也不好再推卻。二女,朝你那邊搬過去,這丫頭狠勁給自己佔東西,東院如今全是她的。”
“那麼多院子,愛要就給,咱家能佔地方的就三口人。守這麼大個府宅,一人佔八個院子都夠。弄的和隴右一樣。”這就是我討厭修房的原因,仨主子佔這麼大資源夠浪費了,不住就算了,還一間間的朝過重新裝修。錢花的冤枉。“趕明給管家、賬房、醫生,還有達萊她四個都換到西邊去,那邊幾個院子常年除了落灰就再沒別地東西,叫大家都住的寬敞點。”
“夠寬敞了。周醫生死活不進來,外面給劃了院子。就賬房和管家人多些,西邊也行。達萊就算了,她大姑娘家小院子住的舒坦,換大的反倒不好。”穎朝炕上挪了挪,拉了個毯子蓋到腿上,“夫君也覺得隴右上好施展?”
“啥隴右?”正吃飽撐的練毛筆字呢,忽然來這一句。沒反映過來。
“您不是剛提隴右嘛。”穎蹭到我跟前欣賞我的墨寶,讚道:“怪好看的字,夫君最近習字花了功夫,說話就趕上王右軍了。”
“你糟蹋我還是糟蹋人家王羲之?老實看著,少飄風涼話。”隨著農學裡業務不斷拓展,需要我署名的章程越來越多,兩筆臭字見不得人,說什麼也得把簽名練好。要不真就丟人丟到金鑾殿了。
“問您話呢。”穎笑眯眯捅我一下,“隴右上不是歸您農學上調派嘛!”
“盡胡說了。隴右上歸人家督護府調派,和農學上有啥關係?”隨口答著,‘王修’倆字又寫了一遍,這次發揮地不錯,別人估計能看懂了。得意的舉了紙吹吹墨跡,遞給一旁搞不懂行政關係的穎,“咋樣?裱起來!”
“呵呵,”穎捂嘴笑軟了,“少滲人了,小心嚇了人家裱匠。”將我擠到一旁,提筆端正的寫了個模範,“頭前幾個還行,妾身手裡的字雖然趕不上名家,可勉強也能照著描個間架結構,您照這個勁頭再有個七、八年興許能裱一兩幅了。”
“七、八年,拿大好時光寫這沒用地東西,虧不虧。”隨手給毛筆扔了桌上,“我還就不寫了,山人自有妙計!”
“就知道。”穎滿不在意的收拾桌上狼籍,二女已經將東西朝自己新得的倉庫裡安置好,脫了鞋就朝炕上爬,被穎老遠拿暗器打下去,“急死忙活上來幹什麼?嘴裡說著代**置幾天,幾天沒動帳本子了?”
“小娃家,誰跟你一樣天天算賬?”伸手給二女又拉上來,“帳晚兩天算又塌不了天。”
二女附和點頭,穎恨的上來就兩巴掌,“學成了還,別以為才拾掇了老四就把你漏了,沒一樣好東西。”
“哈哈,”搬了二女腦袋看了看,丫頭不好意思地拱我懷裡朝外面撅個屁股。看來二女放外帳的事情早就漏餡了,穎只是逮住老四做法而已。抬頭朝穎笑道:“穿這麼厚打又不疼,晚上睡下朝光屁股上輪。”
“都叫二女給話岔過去了,”穎照了圓圓的上面又兩下,解氣,才坐我旁邊,“今年不是棉花試種成了嗎?如今都隴右上估算,京城裡有頭臉的正暗地裡活動著隴右的地呢,削尖腦袋朝裡鑽。”
和孜然一樣,相比之下如今棉花的利潤更高些,稍微機敏點的的就能嗅出朝廷明年地動向,趕早不趕晚,現在是利潤最厚的時候,一旦等朝廷針對棉作物的政策完善後,再想保持暴利就不可能了。
“那邊地是多,但咱伸不上手,再說北邊各民族混雜,連年紛爭不斷,殺來殺去的也不太平。咱先等他們過去後臨看看。”每次出事都是北邊,大軍一茬茬的殺,就是平息不了少數民族的反動情緒,稍微有個風吹草動就又是一場殺戮。王家掙的是太平錢,若真的朝隴右發展,需要個得力地人手不說,組建一支裝備精良地地主武裝大隊不可避免。
“看看?”穎有點氣餒,“看看就把時間錯過去了。等人家立住腳了那還容咱家橫插一槓子,出了這個門就沒人認你這個人了,何況還是數千裡之外?”
“你算過本錢沒?地、莊子就不算錢,幾百個護院少不了,光這下來多少?咱家才叫內府裡訛詐了五千貫,那還有那麼大的財力?你真為錢咋還賺不來,跑大老遠受罪。”
“可不是為錢,給咱王家多扎兩處根基。往後開枝散葉不能老守了京城一處。沒看人崔家,枝葉遍佈大江南北,百年來你倒了他上,他倒了我又起來,戰亂數十年總是有血脈流傳下來。屹立不倒。”穎給二女從我懷裡拉出來,發了幾個核桃叫剝,“咱王家已經不是過家家地平民小戶,侯已經封過。拜不拜相無所謂了,再大的權勢抵不過家族興旺,長孫家就是例子,結果比王皇后一族都慘,就是人丁不旺的下場。您說呢?”
我驚異的看了看穎,又朝穎身後剝核桃的二女瞄了一眼,連二女那麼個小人都在點頭。看來自己還是沒有領會古人思想奧義,我竟然從來沒朝這方面想過。光覺得這花天酒地地過日子蠻好,從沒想過身後王家能不能數百年屹立不倒的問題。
“你盤算多久了?”穎既然把王家百年發展大計都提出來了,我這個家主就再沒回避這話題的理由,直起身子端正了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