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答疑解惑(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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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抬手指了指一臉賠笑的常貴,“過了,過了。這話,往後可不能當了別人說。學監大人大公無私,不管是哪方面都是吾輩之楷模,我一個年輕後輩,怎能和劉大人相提並論,呵呵,哈哈……”
“是,是,少監的話在下銘記心頭,凡是以少監為準,以學監為鑑!”常貴得了好處,馬上賣乖賣的誇張,“不勞您費心,在下定會細細琢磨,不但讓您滿意,就是學監也挑不出毛病來。”
“恩,”我起身拍拍他肩膀,“要周詳。往後的事情不止這一件,不要讓我失望。”
奸妄,我覺得常貴要是不看專業上的本事,有能力朝這方面發展。我喜歡這樣地人,知道自己要什麼,不用去提醒,連暗示都不必,他會找上門來展現自己的才華讓你利用,同時索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若這麼評價的話,奸妄之輩的利用價值遠遠大於忠直之士。用人嘛,你一顆紅心有,可三天兩頭得罪人,有本事也變了沒用武之地,何況忠直之士大部分時間都用在和惡勢力做鬥爭了,哪來時間學本事?
老劉今天心情不錯,你從他臉上看不出來,經過大半年地觀察,發現只要他心情好的時候就會在百忙中抽出時間背手遠眺,通常這個時候找他說話能容易溝通些。
將計劃書遞了過去,“農學裡第一次成立自己的科研專案,在下已經很謹慎的審批過了,才敢交送學監過目。”
劉仁軌仔細地閱覽一遍,“有幾分把握?”
“還說不上把握,算是個練兵吧。畢竟對百姓來說,冬季的蔬菜還可望不可及,我們朝這方面努力,就算不出成果,總能收穫些經驗,為以後這方面的專案打個基礎。”對於成果,我不是很期待,大白菜得多少年能成功也沒有個說法,不知道結果是什麼,但經驗和技術的積累是必要的。
“若沒有把握,這筆錢花出去沒辦法給內府交代啊。”劉仁軌皺皺眉頭,又將文書瀏覽一遍,“子虛烏有的東西,你我均不好有個清楚的交代。”
實用主義,政府部門來說無可厚非,可作為科研機構就不能這麼死板。太多的巧合,節外生枝地科研成果太多。指東打西,不經意的偶然發現一直在改變這個星球。“和播種一樣,誰也不知道哪顆種子註定要發芽,但不播下去,就不可能收穫滿倉糧食。這專案只不過是個開始,發不發芽沒人能打包票,重要的是我們在朝倉滿魚肥地方向邁進第一步。學監覺得呢?”
“倉滿魚肥…”劉仁軌點點頭,“少監的比喻很恰當。比上次那個天道酬勤要合理。”
“這個在下保留意見,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如果學監認為這個計劃有助於農學往後的發展,按季節看,也應該儘快籌備了。”劉仁軌的死板表情讓我拿不住他心裡想什麼,“若需要地話,在下可以直接將這個啟劃從農學地經費裡分割出來,直接要求內府上另外調撥啟動資金,成與不成都由在下一力承擔。”不想再和老劉糾纏。我能負責得起。
“如果能讓內府另外調撥資金更好,卻不需要少監一力承擔。”劉仁軌把文書收起來,“既然這樣,就先從學院的費用裡挪用,即刻動手吧。不要耽誤。內府那邊我會去打擂臺,儘量讓農學裡寬裕些。”
沒多餘地寒暄,兩人達成共識的時候沒有電影裡握手熱淚盈眶喊‘同志’的場面,相互拱拱手各忙各的。不是一路人。和劉仁軌之間的共識永遠是曇花一現,他對我抱有不現實的期望,我對他不抱希望。
“不至於這麼樣子。”蘭陵不喜歡劉仁軌,卻也不喜歡我講劉仁軌壞話,“我慶幸呢,你倆不在朝堂相遇是國家之福,你好端端個人怎麼老對人家存了偏見?”
“偏見麼?我老覺得這傢伙是個道貌岸然的投機分子。”劉仁軌的所作所為,前後聯想起來和他地形象相符。可老覺得這傢伙不地道,至於怎麼不地道卻說不上來。要不是李義府弄臭了名聲,我到真的希望和老李一起交流交流和劉仁軌打擂臺的心得。“我倆之間沒多大的厲害衝突,就事情上也沒有因為分歧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但這不能證明我倆就能長久地和平相處下去。”
“沒個理由。”蘭陵看看我,思索片刻,“你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也不是好勇鬥狠之輩。別人只要不撞上你。你沒理由成這個樣子。怎麼一說起劉仁軌你就變了個樣子呢?”
“我也不知道。”蘭陵說的沒錯,我這個人生性懶散。不是那種好鬥的性子,人家老劉工作上兢兢業業,就算是和我人生觀相左,我也沒理由就給人恨成這個樣子。“我不知道為啥,很奇怪啊。是不是最近咱倆哪啥地有點頻繁,我腦子一直處於興奮狀態?”
“去!”蘭陵佯怒朝我砸了一拳,“和我扯什麼關係,你家可倆婆娘呢。你心態要擺正,劉仁軌雖說有點不招人喜歡,可終究是個能臣。論能力,他不在你之下,你不是常說要體諒別人,凡事站別人立場想想的麼?”
“沒錯啊,”我拍拍腦袋,“可我搞不清楚他意圖,我站他立場上想的和他真正的想法估計不相同。你知道,那傢伙的思維和大多數人不一樣。”
“這就對了,證明人家比你高明。不過我有一點想不通,你背後說人家壞話的意圖是什麼?我站你立場都想不明白,你是想給人家攆走從新換個學監呢,還是想給他搞臭了洩憤?若是說你想坐學監的位置,我都不相信。”
“看,你這麼一說我都糊塗了。”我為什麼呢?頭一次幹這麼莫名其妙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覺得有看心裡醫生地必要,難道一個大好青年就平白無故的心理變態?“你說我是為啥?弄不好我有毛病了。”
蘭陵和我背靠背想了許久,我自我反省了幾百次都沒結果。“護短!”蘭陵先開口了,“怎麼就把你這個劣根忘記了,你這人為自己不爭不搶,可一旦身邊人有了事,馬上變的瘋狗一樣。”
“亂比喻啥?你才瘋狗。”我不滿的推了蘭陵一把,護短就護短,和瘋狗有啥關係。“和護短能扯啥關係?老劉又沒惹我家人。”
“他是沒惹你家人,可你認為他的所作所為有礙農學的發展。”蘭陵說完後還確定的點點頭,“就是這個了,沒錯。”
“他就是有礙農學發展了,處處都礙,科研機構弄的和上朝一樣地規矩,擱誰受得了?學院裡稍微弄個革新創造地,他就跳出來唧唧歪歪,又是道德又是禮法,反正就諸多說辭。光嚴肅不活潑,那麼多人才的想像力,創造性都給壓抑壓制,往後別科研了,直接改守喪更安靜。”
“呵呵,”蘭陵下巴壓過來,戳在我脖子上,“那你才是用心了,頭一次見你這麼用心。知道不?你是嫌他制約農學,而這農學恰恰是我提議修建地,你是我郎君,答應去出任這個少監根本沒存報效朝廷的心思,只當作答應婆娘的事情就要努力維護,只要你覺得不利農學的事情就是挑戰你責任心……所以你心下認為劉仁軌惹我了,估計連自己都沒這個意識,光是一門心思的想去對付人家。”
“哦,估計是這樣,那老劉可真冤枉。或許你也應該兼個職業幹。”
“恩,往後想開些。我兼什麼職業?”
“心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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