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轉機(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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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老傢伙要被免職了?那肯定是前線出事了,不能裝了,三步並做兩步,一路小跑來到大廳裡,大家都爬沙盤上正在推演,我徑自上了帥案上拿了今天的軍報看。
和平日不同,這次的軍報有兩份,都出自蘇定方手筆。一份是吐蕃主力有從鹹川撤退的跡象,一份是預測吐蕃下一步的軍事意圖。
吐谷渾的吐蕃軍隊也同時得到了唐軍大捷後殺人魔王提前分兵南下的訊息,如今對吐蕃大軍來說,能不能在一個月時間攻下鹹川已經不是重中之重了,重要的是儘快鞏固戰果,既然已經錯過分兵南下地最好時機,能在唐軍到來前在吐谷渾站穩腳跟才行,畢竟吐谷渾三分之一的國土已經到手,而且佔盡了地理優勢,雖然蘇定芳的鹹川守軍讓他們吃盡了苦頭,但能居高臨下的與唐國周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儘量避免決戰,高原氣候才是手中最犀利地武器。
“拉鋸戰啊,吐蕃賊子的主力在慢慢的離開河畔,朝高處轉移,只留了少股部隊同鹹川守軍和吐谷渾輕騎周旋。”在經歷了吐蕃人無數次玩命的進攻後,鹹川守軍地壓力忽然減小了,蘇定芳的軍報明確指出吐蕃人的軍事動向,“蘇定芳果然膽小,趁這個時候過河猛殺一陣將吐蕃人拖住,等盧公領軍殺到正好前後夾擊。延誤軍機,可惜啊!”
看來梁建方現在心情大好,身為資深將領,連這麼不負責任的話都能說出來,臉皮又恢復了以前的厚度。眾軍官一臉鄙夷的隨聲附和,我則長長出了一口氣,拉鋸戰也好,至少大半個吐谷渾保住了,從整個大局來看,大唐取得了空前的勝利,吐蕃雖沒有佔領吐谷渾全境,卻奪取了優勢地形,也說的過去。
和以往不同地是,如果收拾完突厥,壟右的面積翻了一翻,又多了幾處和吐蕃接壤的要地,按如今大唐的兵力肯定難以應付,朝廷如果要維持那邊的統治權,徵兵勢在必行。不管了,反正也徵不到我頭上,獨苗有獨苗的好處,捱打有捱打的優勢。
“不準!”梁建方瞪我一眼,“前方吃緊,你小子就想當逃兵,信不信?給你吊到門外風乾了?”
就知道他這麼說,反正現在左右無人,耍個死狗不要緊。“梁爺爺,小子一直帶病在軍中效力,每到天熱就犯病。您看,剛被打了幾十棍子,到現在頭疼的要裂開一樣,就快死了。”
“打地是屁股,你腦袋發什麼疼?活蹦亂跳地,想死哪有那麼容易?”梁建方遞了個令箭給我,“朝頭上敲幾下就過去了。讓你在家歇幾天還不成,非得跑豐去療養。你當你是誰?這都入秋幾天了,再忍耐幾天就涼快。”說著下意識的將自己領前地襻扣鬆了倆,“還別說,今年秋天比夏天還熱點,忍忍,回去頭上頂個溼布子去。”
酷暑中藍天無雲的也不是什麼好事,至少我希望多下幾場雨來緩和一下溫度,頭頂了溼手巾。腳泡在水盆裡,左手端了山楂水,右手猛搖蒲扇,睡了一晚上,屁股上痛楚已經好多了。想學了旺財地模樣吐舌頭降溫。思量下還是算了,老祖先沒給咱進化出來這個功能。
“這都中午了,夫君今天沒去應差?”穎一早就丟下我忙去了,直到中午才發現我仍在家裡。扮相還如此古怪,笑道:“怎麼這個模樣,家裡又沒日頭,頂哪門子頭巾,快下了去。”
“少動。”頭一偏,避開了,“軍令!得頂著。”
“這麼個避暑法,鑽花園池塘裡算了。呵呵..”穎搬住我肩膀,把布子從我頭上取下來,“昨晚哼哼唧唧的,夫君唸叨一晚上,夢話說的長。”
“可不是,”我容易嗎?撅了屁股爬著睡覺多不舒服,怕她倆操心,還不敢給人說。硬硬挺過來。“熱的。去年這時候可都分了早晚,今年就全球變暖了?恩。你說的對,我就泡花園水池子去!”虧得穎提醒,自家花那麼多錢挖個水池,魚能放進去遊,我憑啥不能,咱是死水高手,尤其蝶泳,蝶很!“旺財,走!”
“發瘋啊!”穎死拽活拽的攔不住,一直在後面尾隨,幾次想喊人來都打住了,只好拔了個竹竿站了池塘邊,嚇唬我道:“下面養了王八呢,可咬人!”
不和她羅嗦,王八啥時候知道我家挖了水池,現在除了打軍棍,啥都不怕。“少管,我脫光了啊!”三下五除二的扒了個精光,腳尖探了探水,爽,要不是自家的池子呢,又幹淨又涼快,腰一彎就滾了下去。池子有點淺中間水勉強過了胸,穎拿個竹竿圍了池子轉兩圈發現沒救人地必要,進亭子了。
“你下來試試不?”爽啊,先挖泳,再挖泳,這幅身板沒以前的好用,蝶了兩下蝶不動,繼續挖。“美太!”
“妾身等撈人呢!”穎一臉鄙夷的坐了亭子裡,長竹竿東敲敲西晃晃,“成何體統,萬一這會進來個人怎麼辦?”
“坐岸上,鞋脫了伸個腳進來也涼快,”正說著,旺財‘撲通’下也跳了下來,標準的狗刨到我跟前,一個勁朝我頭上爬。“沒事,狗都不怕,人怕啥?”
穎站起來朝花園眺望了一圈,提了竹竿在池子裡戳了戳,找了個平坦的石板小心的坐了下來,脫了鞋襪將裙子撩起來伸了條腿下去。“涼呢,定期放的井水,夫君快上來,小心抽筋。”
“抽筋也淹不死,才多深。”和旺財比賽了幾圈,贏了。“看,厲害吧?”直起身來到穎身邊。
“身上怎麼了?”剛要坐下,屁股上的淤痕被發現了,拉住我胳膊就朝岸上拽,“青一道紫一道,轉過去,快讓妾身看看!”
“有啥好看。”趕緊貼了池子邊坐下去,“騎馬地人都是這,快倆月了,沒點清閒,天天騎馬朝左武衛上跑,一個來回好幾十裡地呢,馬顛的。”
“哦?”穎對騎馬能造成什麼傷害不太清楚,“怎麼聽著怪懸的,小時候妾身出門也騎過毛驢,夫君唬人呢。”
“毛驢能和馬比?騎法就不一樣。男人的事少管!”得把話題岔開,免得她再繼續糾纏,“自己事情先幹好,你最近進進出出的忙什麼呢?一早就不見人。”
“可說呢,”穎見我一幅健壯地樣子,也就沒朝下追究,伸腿朝下又探了探,涼快的一哆嗦,一臉幸福過後又把臉拉下來,“妾身幹了個錯事,由頭到腳都沒給夫君打招呼……”
朝身上撩著水,胡亂撲騰幾下才問道:“又看上誰家英俊少年了?”
穎聽完氣的朝我精脊背上脆響兩掌,“盡胡說!”
“哦,那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搬了穎腳板過來輕撓一下,“說說,看為夫給你出個主意,多大個突厥都給我一人蕩平了,還能有什麼個難事?”
“妾身也為難,又不能學您過去給雲家也蕩平了。”穎愛看顯擺地模樣,笑著靠我肩膀上,摟我脖子伸手在水裡攪了攪,“一不小心讓雲家把咱孵蛋的本事學了去,還叫她給弄成了,再這麼下去,她非得翻了身不可,現如今她家裡不停點的賣雞崽子,如何是好?”
“啊,哈哈。”穎愁眉苦臉的樣子真好笑,“我才幾天不管家裡事你就懂了亂子出來,欠收拾,先打軍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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