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武力解惑(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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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娃,就不會總結下教訓,急著插什麼嘴嘛。我看看,不錯嘛,還是碳鉛畫的風格,雖說只是個頭骨,可也從不同角度畫了不少張出來。能看出九斤畫地很仔細,一副比一副逼真。該表揚的。
“好。不愧是爸的娃,畫的不錯!”順手拿了塊熗鍋糖塞九斤嘴裡。免得亂說話又被娘揍,“爸給你教個技巧,把你的炭筆拿來。”既然是碳鉛畫,比例上寫實同時,要結合角度給出最佳地光影效果,這樣才能充分凸顯空間層次。“看,就這麼來表現陰影。當然,具體什麼角度還是你最清楚,爸就是給你做個提示,就爬炕上把陰影都加上後給你媽看。”
“這都給娃教什麼呢。”穎見我接手了,也不敢太過分,坐跟前不忿的那眼睛瞟我,“畫骨頭還成了本事了。”
“不懂少囉嗦!成天二眯一樣啥啥都敢插嘴了還?課程表是我定的,周醫生給娃上生物課你都要管,這才是馬骨頭,畫人骨頭時候你打算連周醫生一併逼死?”愚昧,就和這封建婆娘講不清道理,解剖學就是畫骨頭畫出來的,這是傳統不允許,要不我就僱十多個身材曼妙地妙齡女子在家畫上倆月,全裸那種。
“學這些有啥用嘛!”穎委屈的給九斤書本翻出來朝我示威,“要不就是學過的,要不就是沒用的,木頭棒棒拿回來學木匠啊?還滿到處找鏨子呢。”
穎不講理起來就這模樣,弄的人火頭蹭蹭的就要發作。壓住,深呼吸幾下,她不懂,我得解釋,解釋到她能接受了才行;要不我連自個老婆都不能說服,往後別的孩子家長問起來就更沒法招架了。
給穎拉過來坐跟前,聲音放柔和,“你先別生氣,我來解釋,你儘量配合了往透裡聽,別因為一時半會想不通亂髮脾氣,好不好?”
“妾身又沒發脾氣,”穎還嘴硬,反正氣頭上她就這德行,能聽你講道理就不錯了。
“現在九斤就在跟前,你問他愛不愛去幼學上課。”
話音未落九斤就大聲答道:“愛!”
順手就給了一巴掌,“還沒問你,畫你的!”扭頭朝穎一聳肩,“看,娃喜歡這種教學方式,比你關了家裡端了書本朝嘴裡填塞強。”
“他就喜歡這些沒名堂地,玩不夠!”穎見我打過了。手舉起來又放了下去。
“打個比方。你這邊教的生氣,娃那邊學的費力,倆人都累個夠嗆,這麼下去先不說你受不受了,娃最後能學多少東西?你能保證教給他樣樣都是有用的?”接過九斤遞過來加了陰影的馬頭骨,平展地放穎面前,“你心平氣和的看看,是不是比毛筆畫出來的更逼真?”
“逼真有啥用?”穎掃了一眼。不爽道:“畫個屍首就算逼真了,往後是打算畫遺像吶?”
忍,今是扳個道理,不和她打擂臺。
“就是先從這個練起。先知道這些牛啊,馬啊究竟是個什麼構造,這不是說非得學成什麼造詣,就是啟發娃們一種新地看待事物地方式。平時見的都是活生生地牲畜,如今從內部看又另一個模樣。不拘泥一種思維嘛。”
“那是該當屠戶了,屠戶就一天看裡面,還連血帶肉的一起呢。”穎這邊眯個眼水火不浸,有點革命女志士誓不低頭地風骨。
“好,咱不說這個。換個角度講。九斤往後得撐王家門面,是不是?”
穎趕緊點頭,一副捨我其誰的模樣。
“既然當家主,光書本課本學的滿腹經綸有沒有用?當家主不是挑先生。心思不好用,看待事物又只停留在表面上的話,王家還能不能千秋萬代的興盛下去?”沒辦法的辦法,這話說的我自己都有點不適應,總覺得有創立‘明教’的感覺。
“夫君是把妾身朝拐出引呢。”穎聰明,一語道破我地詭計,“妾身是問這木匠活,這骨頭架子能讓娃學了啥。您一會是看事物方式。一會又是內裡表面的,不管是裡面還是外面,三五年下來的話,究竟學了什麼能用上的本事?”
這個氣啊,不管是多親近的人,哪怕你把她看地比命都重,可總有難以溝通的時候。不是感情上如何,是意識上差距過大。你覺得明明就是一目瞭然的道理。她卻胡攪蠻纏的分掰不清,可又不能給自個婆娘掐死!
“看。本事也分個表裡;有些是能拿出來炫耀地,有些則是內心意識……”我一直沒辦法給穎解釋這意識,說一會連自己都亂了思路,這火騰就起來了,也沒那麼大修養去壓,高聲喝問道:“就是想法,知道想法是啥不!你說我有沒有本事?你說我最大的本事是啥?就是想法和你們不一樣!”
穎嚇一大跳,下意識朝後面縮了縮,見我臉紅脖子粗的亂蹦青筋,一臉憐惜的就像伸手撫慰下,被我牛眼瞪的又縮了回去。
怯生生道:“夫君大多時想法是和別人不同……可這是因為您當年犯了怪症,落個病根啊。”
弄半天把我當病人了,我最大的優點竟然被穎認為是當年留下的後遺症,這太傷自尊了,誰家人能落這麼高檔的後遺症?不可理喻,這就不用往下再講道理。神經病患者怎麼可能用道理來打動自己地主治醫師?
“不許再糾纏!我說咋辦就咋辦,再多嘴就抽你!”既然道理說不清,只能用武力來證明自己是正確的,準確的說是武力嚇阻,“幼學上的事你不許插嘴,按課程表來檢查九斤功課,只能評述他骨頭架子畫的像不像,不許問為啥要畫!!”
穎可憐巴巴點點頭,小心問道:“那……那別家的父母若有疑問呢?咱家該怎麼給人家解惑?”
“解屁惑!我咋威脅你,你就咋威脅他們!”用武力填補代溝是最有效的辦法,還有跟前這沒眼色的小屁孩,沒看爹孃吵架,他還旁若無人地畫陰影。伸手拍拍九斤腦門,“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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