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武力解惑(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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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蔗這麼個個頭馬都上不去,圍誰家的獵?蘭陵這邊還振振有詞,說圍獵是大事,到那圍,多少人去圍,怎麼圍,這都得提前預備;硬說自己多少年都沒參與這活動了,心裡想的慌;看著甘蔗也長大了,該帶他出去見下世面。
可她一個寡婦家出門圍獵招人笑話,最好是王家組織一次大型圍獵活動,邀請些熟門熟戶的公啊,侯啊的,然後順便給她母子也捎帶上云云。
說自己已經取得了聖上的應允,並被批准使用驪山的皇家獵場,若我答應的話,索性就邀請那幫人一道前往,反正某某公啊,XX侯啊,早對皇家獵場的設施與獵物垂涎欲滴了,一併叫上也亂有面子。
“這麼大的事也不提前告訴一聲,”不禁有點埋怨蘭陵。這年頭圍獵的確有面子,可手續非常麻煩。首先要上報參與人數和姓名,至於所持努矢、軍械都有嚴格規定,一旦處理不善就可能受到重處。上面批准了,還要拿了批令到選定圍獵的地方上通報,和轄區內的有關人員磋商狩獵時日,不能說一獵的興起幾個月都鑽山裡不出來,那就等了大軍討伐吧,肯定是造反了。
現在使用皇家獵場就更繁瑣了。王公貴族都想去皇家獵場打獵,而皇家獵場也並不是只對皇族開放,像一些有名望的老將老帥都能申請進去狩獵,就因為手續繁瑣嚴格,才罕有人去。
如今蘭陵不知發哪門子飈弄個這怪事出來,她和他哥一句話的事,可我得前後費多大勁才能給手續辦全了?許程式不是下人出面能辦好的,得主事人親自出面才能受理,我一天忙的鬼五錘六腳不沾地,哪有那麼大精神滿世界亂跑?
“你鬧什麼鬼?”怎麼想怎麼不對。知道她有武藝在身。以前也聽過她參與圍獵的事,可並沒有從話裡聽出她愛好這活動。更別說甘蔗想去,娃這麼個年歲即不能騎馬跟了大人賓士,又輪不動刀拉不開弓,難不成就蹲了大本營裡等了吃燒烤?何況她也知道我反對這麼大批次禍害野生動物,就非得惹我不開心了?
“待京裡氣悶,出去活泛下不行啊?”
“開始不講理了吧?想活泛了去山莊不行啊?帶了甘蔗一起過去,那邊打獵也順手。幹嘛大張旗鼓出去呢?你幾時和你聖上哥哥打的招呼?”
“臘月上就招呼了,當時是篤娃鬧,我也隨口這麼一說,聖上就應允了。忙前忙後的還張羅了幾天,本說是讓左衛上地人陪同一道過去的;可今日出個這濫事,估計三五天鬧不出個名堂,左衛上的倆將軍怕一個都走不開。可答應篤娃在先,不能言而無信。才想起你來。”蘭陵無奈的摸摸甘蔗腦袋,“該去照看狼崽子了,弄完了把昨個拿回來的帖子臨一遍,寫好拿來我看。”
弄半天我就是個頂缸的,人家去不了了才想到我。很痛心。
“不叫你去你不願意,叫你去你也不願意,”蘭陵氣呼呼推我一把,“孩子這麼大了。你除過帶到東邊園子裡抱一窩狼崽子回來還幹過啥?出去長長見識都推三阻四的。”
“還不瞞你,甘蔗是我幾個娃裡唯一帶那麼遠地界的。九斤都是他師傅領出去亂竄,我從不管他。”這能怪我?火車、汽車、空中客車,要啥沒啥,讓我給孩子帶哪去?出個省都三五月上說話,回來孩子都不定能不能認識他娘。
“去不去地也張羅下去,”蘭陵笑著推推我,“別死板個臉。跑家裡要帳一樣。這還早呢,張羅好了再說不去也成,反正邀請的那些老人家不會錯過機會,有人帶了我娘倆去就好。”
看,利用我吧,沒心沒肺的。不過想想也對,情況不明瞭的時候蘭陵不該過於積極,你死你的。我玩我的。不過是死了個韓國夫人而已,還用不著長公主來過問。
對李治來說不過是一時之痛。就算武MM下的手,難不成還為個小丫頭和國母撕破臉來對幹?再說了,我總覺得武MM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既然召回了武家兄弟就已經表明她對怎麼替換武家家主有了打算,就想光明正大地給這事搞定,根本不用事前再來這麼一下子讓自己成為嫌疑犯。
二女比較喜歡玩這種探案遊戲,直接就表態,若她是武MM就直接下黑手給韓國夫人掛了。這樣大夥反倒覺得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不會是這麼簡單個人,定是有人在暗中陷害。
畢竟一個小丫頭片子不過就憑藉幾分姿色魅惑聖上而已,要能力沒能力,要靠山沒靠山,說起家族還是武家的表親,至於在換家主的關頭上來這麼個敗筆?
二女說的也有道理,身處高位地人都習慣反向思維,這麼一來民間怎麼說是一回事,李治怎麼想又是一回事。反正賀蘭兄妹在京城聲名狼藉,這麼一搞無論是不是娘娘乾的都大快人心,武MM也算給自己熱炒了一把,還帶了幾分傳奇色彩,魅力更勝。
至少我現在還沒聽過同情韓國夫人的言論,而文武官員該上朝上朝,該奏事奏事,大夥都裝迷糊,接手案子的京兆伊也飛速結案,正如史書上所記:暴斃。
這年代說暴斃就有罵人嫌疑。誰誰是病死地,誰誰是戰死的,這讓人心裡對逝者都有個記掛,時常唸叨起來算是個懷念;而暴斃就屬於天罰,是作惡多端到老天都看不過眼了,不死就天理難容那種,比拉到西市斬首的名聲還臭。
這個結果出來後,武家上下包括武敏之竟然都預設了,輿論上更倒向韓國夫人不管怎麼死都是應該的,是死不足惜。
當然,穎常當了二女的面品評韓國夫人事件,覺得這麼死的話就便宜她了……該先這麼一下,再那麼一次。翻個身再怎麼怎麼那啥,總之替二女報仇了,這邊都翻白眼了,多解氣。
想死還不容易?至於打打殺殺鬧的這麼血腥,送我這裡一併都處置了,龍眼就是厲害,這功效一直到現在都不消失,看來屬於慢性那種。
給謝寶幾顆試試。看這小子怎麼宣洩,死扛了不成親就該有個悶死的下場。反正我現在不催他,說話三月上再沒音地話我就親手包辦婚姻了,萬惡地婚姻制度就是這麼承傳下來的。
“要把你爹的本事學精,學透,往後就這麼代代承傳下去,可不敢因為去了幼學就荒廢了功課。”穎一手拉扯著蹣跚學步的丫頭,一手翻看九斤在幼學上的功課。一臉不滿意的訓斥道:“才去了幾日就敢這般寫字了?說過多少次,一筆一畫才見根基,這龍飛鳳舞的都是什麼東西?先生就這麼教你地?”
“先生在板子上就是這麼寫地……”九斤剛分辨,腦門就狠狠捱了一下。
“還學會犟嘴了,”穎一把給九斤提溜起來。“走,隨我去見你們先生,問問先生是不是教你這麼對娘說話的!”
“好了!”娘是世上最可敬最無私最嘔心瀝血最不講理地人,這點凡是有孃的人都深有體會。“你是想教育娃還是逼死先生?”
“都想!”穎恨恨給丫頭塞給我。端起九斤的功課一章章翻看起來。不知翻了什麼上面,又恨的咬牙給九斤捉拿近前,“說說,這骨頭架子是什麼東西!”氣的將本子遞給我,“看看,看看!這年紀都開始學了當仵作,長大了不得跑亂葬崗上挖墳頭去!”
“娘,這是馬骨……”娃還沒分掰完。直接又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