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自衛反擊(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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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這時就盼了誰罰我一文錢把這事揭過去算了,就憑我那辯解摺子還達不到顛倒是非的效果。蘭陵給我個提示,至少有人覺得我是對的。我這一套大逆不道的制度在高層建築里居然有市場,還真沒想到。
蘭陵維護我是肯定的,但這個當口上她不好積極表態,堂堂長公主直接和諫官對幹,明目張膽干預朝政的只會淪為笑柄。只能在背後動用自己的勢力拉我一把。
作為李治就更不好表態了。儘管蘭陵說過元首私下對我有好感地話,國本不能動搖,再大的好感也比不過他李家江山,再小的事一旦被擺在桌面上就不好講情面了。
“夫君堂堂學監。掌管織造學。既然他是針對咱家織造作坊的事,想要扳理也不難。”穎一邊抽了九斤屁股一邊朝我提示。九斤今天是非捱打不可了,前次奶孃搶的快,沒得逞;今又再接再厲給妹妹拿跑當了穎的面就朝雪裡埋,和我塞他時候如出一轍。
出發點是好的。想叫襁褓裡的妹子感受下他當時地快樂;所以穎這暴力娘就加倍滿足兒子,清脆的抽擊聲動感十足,無論從視覺還是聽覺,給在場所有人帶來全方位的震撼。
“回屋反省去!”穎打的手掌通紅。累了。九斤扶了牆朝門外挪,九斤奶孃站門口不敢勸,心疼的捂嘴掉淚還怕哭出聲來惹夫人更惱火,直到九斤出門才趕緊抱起來朝廂房跑。二女和老四則見怪不怪,這種打她倆常挨,不在乎了。
打地穎氣喘吁吁,我跟前茶碗端起來兩口就見了底,“虧妾身搶住了。要不非出事不可。”
“下次給他都不敢了。”一頓臭揍就長了記性,孩子嘛,偶爾打打有好處。我這號的小時候捱打還是少了,要不就不會出今天這事,比捱打還受罪。
“不敢就好了,他什麼不敢?”穎朝椅子上一靠,立威般的朝二女、老四冷眼掃過,“你倆先出去。”說罷朝我甩甩手。“腕子崴了。”
“先崴著。打孩子用得著那麼大力氣?沒看九斤剛都走不穩了,下次輕點。”
“妾身有分寸。”說到著自個也樂了,“不知道九斤給妹妹朝雪裡塞時怎麼想的,可妾身抽了幾下到開了竅。”
“打孩子還開啟竅了?”這說辭希罕,和我那份辯解摺子有曲意同工之處,不可理喻。
“一開始就錯了,從上辯折時候就錯了。”穎不在意我怎麼嘲諷,只顧說自己地道理,“就和這打孩子一個道理,巴掌輪起來才不管對錯,抽完再說,抽多少下憑人家的性子。不管怎麼辯解,咱首先就把自己放了個捱打的位子上。”
女人家心思太淺,當朝廷和過家家一個道理,可說了就叫她說完。
“現在就算辯了,可大理依舊在人家手裡。咱不能順了他們的意思辯,越辯越被動,吵吵鬧鬧的還降了自家身份,索性不和這幫人繞了咱王家是錯是對上糾纏。”穎是吵架高手,每次和我拌嘴時候都能揚長避短,避重就輕的胡攪蠻纏。“他們目的就是繞了王家尋事,咱佔不佔理都脫不乾淨。”
“恩,”有理,穎這番話有見識。就事論事,只要把王家撇清了,不管事錯事對都有機會脫身,要趁了舌戰還未正式打響之際把矛盾轉移。
“您是織造學的學監,滿大唐能在這上說得起話地就您一人。現在不要王家怎麼怎麼,就直接說這章程是為天下織造業能有序進展才制定的。”穎說到這裡嘴皮子越發利落,“不牽扯別的行當,就圍了織造業和他們理論,還就不信有比您更懂行的?既然扯上了軍供,加上您在織造學裡超然的身份,只要不牽扯別的行當,就是胡言亂語也沒人敢即刻批駁。”
什麼叫旁觀者清?這就是例子。絞進去的只想了怎麼脫身,越急越亂。穎不懂行,織造作坊的事她插不上嘴,始終站了圈外看待事件發展,家裡最清醒地就是她。
只要不牽扯別地行當……這句話太重要了。這就不牽扯因工廢農的說法,僅僅是指織造業本身地一次試驗性變革罷了。而織造學本就是農學裡剝離出來的學科,和農業息息相關,王家作坊不過是自甘為試驗品來驗證這章程可不可行,有沒有在整個行業裡推行的必要性,是先驅!
既然是試驗,有弊有利才合常理。知錯改錯,沒錯勉勵,你不該拉起架勢當反動派來打擊鎮壓吧?這不是針對王家如何如何,而是針對天下有識之士為國為民的一片赤誠熱心,一盆子涼水澆下來把王家打倒是小事,寒了大夥愛國為民的熱忱才是目的!
就像穎說的,咱不辯解!已經為國到這個份上了還彈劾冷眼不斷,還辯解啥?你給王家殺完抄淨算了。從我王修於高麗戰事上諫言伊始,先後吐蕃攻略,對農學的貢獻,織造學裡兢兢業業,銀監府和惡勢力做鬥爭等等事蹟,那樣有對不起大唐帝國?那樣對不起蒼生黎民?王家上下一不求名二不求財,有點好處巴不得惠及周邊百姓,說王家牟利的可以來看看,看看莊戶是不是被王家盤剝的生不如死,看看鄰莊鄰界的是不是常年生活在王家的淫威之下。
心涼了,知道錯了。全我的錯,有錯不敢不認,沒錯也全包了,你說啥我認啥,既然所謂的清流容不下王修這汙吏,朝廷愛咋發落都行。為了讓你們動手更方便些,我這雲麾將軍先辭了,織造學咱也沒資格為人師表,農學這少監一併交了去;還有左武衛的官職,銀監府的大印,一盒子送了吏部裡。
再不夠的話,王家這爵位是不是也那啥了?這可是聖上親封的,沒有聖上同意,王家還不敢撒手,是吧?&ne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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