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瑾皺眉:“我習慣的是,怕別人煩我,不給人心上添堵。”

他深深的看她一眼,不經常笑的人,卻忽的扯開唇角笑了笑:“那你真是有點兒多慮了。”

“人民公僕不怕添堵,不怕煩。”男人嗓音輕淡,卻重重敲在她的心尖上:“別太焦慮,會活的很累。”

“早些休息吧。”

說完,他轉身離開,整個屋子裡瞬間歸於平靜。

顧一瑾斂了斂眉眼。

這個男人有透過現象看本質的本事。

他看你一眼,似乎能夠把靈魂都看穿。

每一句話,都是紮在心底的。

他說的確實不錯,她焦慮,也並不覺得自己很重要。

微微的呼了呼氣,看到手機上許多未讀訊息。

都是來自於哥哥的。

【聽說你的寢室出事了,你沒事吧?】

【有什麼事要記得跟哥哥說。】

【問了你們校長,你沒事就好,哥哥忙完這一陣子就過來看看你。】

【最近學習累嗎?】

顧一瑾咬了咬唇,打字回覆,只三個字:【都挺好。】

……

清晨,霧濛濛的,冷空氣席捲著整個雲城。

醫院裡驚呼傳來喊叫:“嫌煩跑了!!!”

昨天晚上手術過後就轉入病房了,假如經病房空蕩蕩的。

什麼也沒有。

傅末昨晚看過顧一瑾後,連夜審訊了被壓在局裡的假的岑徐通,此人名叫周缺,是岑徐通的人,假扮就是調虎離山。

剛審訊完,就接到了岑徐通跑了的訊息。

“看好周缺。”傅末嗓音冷冷的:“我去趟醫院。”

“哈哈哈哈……”周缺看著起身的傅末笑了起來,眸色深諳:“你們抓不到他的,世界早晚是我們的。”

傅末回頭看他一眼,目光凌厲冷冽,下一秒,眸色卻忽的一沉:“制止他!!”

話音剛落下,他嘴角流出獻血,瞳孔散開,心跳呼吸停止,確認死亡。

傅末撬開他的嘴,周缺的牙齒裡藏著毒,必要的時候要開吞下去就會死。

“傅隊,這……”

男人舌尖微微頂了頂後牙槽,臉色難看至極,狠狠的踹了一腳桌子:“操!”

他很少爆粗口罵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