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和低沉的嗓音,都沉在靜悄悄的夜色裡。

甜蜜從心底裡泛上來,輕輕的回應了一個字:“好。”

夜色悠長,今晚沉溺於他的溫柔裡。

.......

彼時。

傅末把岑徐通送到了醫院裡面,事情簡短的告一段落,他的腦子才有空閒暇下來。

也就是這麼一閒,坐在醫院的走廊。

想到了顧一瑾還在隊裡。

打了一通電話回去。

“傅隊?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是需要醫療隊嗎?”

傅末抿唇:“沒,她走了嗎?”

他的聲音聽上去一如既往的冷,但仔細聽,能聽出幾分彆扭的意味來。

“局長嗎?”那邊疑惑:“局長今天說老寒腿犯了,回去的挺早的。”

這麼晚打電話過來,那必然是公事了,畢竟傅隊是不會跟他們寒暄生活瑣事,除了辦案子,平時也很少去管一些閒事。

傅末沉眉,眸子裡有些不悅了。

怎麼一點也聽不懂他話裡邊的意思?

傅末沉了沉嗓子:“我說顧一瑾,學校送過來的那個女孩。”

“噢噢噢,她啊,您直說不就行了嗎?挺安靜的,一直在這邊,您不是說等她好了才走嗎?”

“還沒好?”傅末皺眉:“用量多大?”

“挺大的,現在那姑娘腦子估計可能有點暈,估計挺難受的,但一直都很安靜,冷冷淡淡的。”

“這群鱉孫也是,這要是送來晚了,腦子估計得廢了,一小姑娘用那麼大劑量。”

“嗯,知道了。”說完,傅末掛了電話。

那邊人懵了一下,知道了?知道了是什麼意思?

……

顧一瑾難受到睡不著,那種藥的作用太大,剛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好挺多,到現在又開始難受。

醫生也給她拿了挺多藥的。

難受的時候,沒什麼可以紓解的,就皺著眉,躺在床上,抱緊了自己。

卻也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屋子裡面沒有開燈,一片漆黑,窗戶就在床邊看出去,外面的月色清輝,路燈也昏暗的照著,一切都很寂靜,耳邊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以及時不時的耳鳴。

她深吸了口氣,皺著眉頭閉著眼,唯願自己能夠早一些睡過去,睡過去就能減少挺多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