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崢:“……”

他舔了舔唇瓣,手臂搭在自己腿上,身子往前傾,近距離的看著她的臉。

精緻、慘白、也紅腫,活脫脫的一個嬌弱病美人。

“我要求也是挺高的。”他從兜裡掏出手機,拿著原相機對著她拍了一張,然後給她看:“你是男人的話,這個樣子的,你睡得下去嗎?”

舒半煙迷迷糊糊,耳旁的聲音越發的清晰明顯。

就知道這個不是夢。

她微微擰眉。

她唇瓣動了動,別開腦袋:“王八蛋的話果然不能信。”

陳寒崢挑眉,收了手機揣進兜裡。

“什麼感覺?還很疼嗎?”

舒半煙沒理他,一句話沒說。

疼痛是緩過去了,也沒那麼難受,要起來走路的話也勉強可以走。

畢竟不是什麼嚴重的傷。

陳寒崢見她不說話,並不介意,公主一般的驕縱脾氣。

他也沒說好歹是他救了她之類的話。

只說:“那就好好休息,這個地方不能久待。”

舒半煙轉過頭:“你是不是有很多仇人?”

陳寒崢並不反駁這點:“是。”

他靠著椅子,笑了笑:“不僅仇人多,追我的人也多,你要是喜歡我,你的情敵就多。”

“不要臉。”舒半煙:“我沒有說你要喜歡你。”

“那你要睡我?”

“這跟喜不喜歡有衝突嗎?”

陳寒崢:“……”

男人的舌尖微微頂了頂後牙槽,他眯眼,漫不經心的:“把我當ya啊?”

“你自己答應的。”

陳寒崢恣意的一笑,胸腔都隨著他的笑意震顫:“眼光很獨到,不愧是你,看上一個殺人犯。”

他嗓音悠閒愜意,慵懶得似乎不在意一切。

舒半煙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心裡面像是被堵了一層棉花,非常的難受和鬱悶。

很悶很悶,怎樣都喘不過氣兒。

這些事情,事實就擺在眼前,她是學法律的。

殺人犯是如何,當然是以命償命。

而他就是。

那麼她就應該跟他劃清界限,又或者是親手把他送去警局。

可是……

她悶悶的。

可是讓她去做這些,做不到。

她還是不敢信,哪怕是自己親眼看到了。

還是不敢信他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