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陳寒崢,先閒散的開口:“昨天晚上我是出去了,買了一包煙,逛了逛,就回來了。”

他有條不紊,愜意沉靜。

“有沒有人作證?”

“沒有。就我自己。”

傅末冷笑,“是你嗎?”

“我?”陳寒崢扯開唇角:“你不是能耐麼?自己查啊,問我幹什麼呢?”

他不承認,也不否認。

“陳寒崢!”傅末沉聲喊了他的名字。

舒半煙立馬偏頭,看向陳寒崢,他叫陳寒崢?

陳寒崢卻不緊不慢的,歪頭輕笑:“不好意思,認錯人了,我叫陳凜,傅隊。”

“傅隊,麻煩你有話就快點問。我還要送舒小姐去上學的,要是遲到了,她是要扣學分的,按照她的性格,就會一股腦的怪到我的頭上來,我可賠不起她的學分。”

他看著傅末,緩緩的說:“為了這個工作了,我命都賠出去了,實在是沒什麼可以賠的了。”

“傅隊,同是天涯打工人,打工人何苦為難打工人呢?”

傅末不可能會吃他這一套,臉色冷冷的,“最好不是你。”

他又問了舒半煙一些問題,才開著警車離開。

舒半煙微微的吐了一口氣,看向了陳寒崢:“昨天晚上,你真的去買菸,然後隨便逛逛?”

陳寒崢挑眉:“不信我?”

“你嘴裡有過實話麼?”舒半煙一字一句的喊他名字:“陳、寒、崢。”

她想過他是絕情清冷的,不會讓人接觸接近的,卻沒有想過,連一個名字都可能是假的。

“身份證都給你看了,我真叫陳凜,傅隊認錯人了。”陳寒崢懶洋洋的看著舒半煙:“算了,你愛信不信吧。”

舒半煙眉眼沉:“盧曉臣是不是你殺的?”

“你再不走,真的要遲早了。”

“我問你話。”

“我不殺那樣的貨色。”

陳寒崢唇角扯著一抹冰冷的弧度,“這個回答,滿意麼?”

越接觸,這男人身上的危險氣息,就越濃重。

是那種叫人內心警鈴大作,離他遠點兒的危險人物。

舒半煙只感覺自己的頭皮發麻,又想到他五樓說跳就跳,以及一個單挑十幾個的場面。

他這個人......恐怖如斯。

身份,也定然沒有那麼簡單。

陳寒崢能夠清楚的看到舒半煙眸底害怕和閃躲的神色。

他輕笑一聲,這就是單純的,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麼。

他緩緩的開口,嗓音慵懶,語氣又變得不太正經:“怎麼樣?舒小姐,以後還調戲我麼?還試圖,喜歡我麼?”

舒半煙:“我說過喜歡你?”

“不喜歡我,你還強吻我,嘖。”陳寒崢:“挺會玩兒。”

“你真想跟我玩兒這走腎不走心的,我挺樂意奉陪的。”他眼神,壞壞的上下打量了舒半煙:“畢竟舒小姐的身材和相貌,還算過得去。”

舒半煙:“你就不怎麼行,陳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