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很輕柔,很清透,緩緩的像是山澗的清泉似的,有些清澈的柔軟。

陳寒崢看著舒半煙,眉眼之間染上了淺淺淡淡的笑意,笑的很好看,但看不透著笑裡的情緒。

“你調戲我?”

“調戲你怎麼了?我昨晚還強吻你呢,你有什麼意見?”

陳寒崢微微的聳聳肩,笑著,挺無所謂的搖頭:“沒意見,大小姐,你要我命我也沒意見。”

舒半煙微微的眯眼。

這人,似乎挺絕情的。

看著總是在笑,實際上渾身上下都是疏離,把人遠遠個隔絕在了一屏障之外,沒有哪個人,能走進他的心。

“叮咚——”

這個時候,門鈴聲響了。

大清早的來敲門,肯定是有事兒。

舒半煙看了一眼陳寒崢,心裡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但還是去開門了。

陳寒崢笑了笑,似乎是已經預料到是誰來了,直接坐在了沙發上,閒散的翹著二郎腿。

一開門,外面,站著兩個穿著制服的男人。

站在前面的,眸色清冷,板正也嚴肅,揚了一下警官證,隨即,言簡意賅:“有些事兒,需要問問你。”

“傅隊——”舒半煙微微的楞了一下:“是殺于思琪的人有線索了嗎

?”

最近這些日子,唯一有案情牽扯的,也就是死在寢室門口的于思琪了。

傅末搖搖頭。

拿出來了一張照片:“這個人,你認識麼?”

照片上面,正是盧曉臣。

她微微的愣了下,然後點了點頭:“認識,他怎麼了嗎?”

“死了。”傅末語氣清冷:“他殺,昨天晚上死的,一匕首斃命。”

“什麼?”舒半煙有些難以置信,眸底滿是震驚:“什麼人會殺他?”

傅末靜靜的看著舒半煙,她的表現,完全就是一個不知情的人,但是,她有那個動機。

“今日,你和他在燒烤攤起了衝突。具體說說?”

舒半煙回頭,看了一眼陳寒崢。

傅末順著舒半煙的視線,就看到了懶懶的靠在沙發上的陳寒崢。

他抬起手,笑眯眯的打招呼,“傅隊,你好,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陳寒崢站起來:“那天晚上我在,盧曉臣找麻煩,我合理合法的保護我的僱主,之後的事兒,我不知道。”

傅末眸底劃過一抹了冷意,陳寒崢在這裡,他現在是頭號嫌疑人。

盧曉臣那樣的小角色,惹不起什麼大人物,就算是惹了,就他那樣的,不至於會派出專業的殺手來。

“昨天晚上你們兩個在做什麼?有沒有出去過?”傅末問。

舒半煙看了一眼陳寒崢,心底裡一陣的寒意和顫慄。

記憶在腦子裡盤旋。他說,怎麼解決盧曉臣他都可以解決,她回答說,不想再讓盧曉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而他,昨天晚上出去了。

恰巧,盧曉臣在昨天晚上死了。

舒半煙手微微的捏緊了自己的衣襬,手心裡都密密麻麻的出了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