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說對了一半,講座卻是給秋原悠人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但真正的決定權,還是掌握那幫有投票權的老作家手裡。”

“他們可不會在乎秋原悠人學歷怎麼樣,他們只是關注秋原悠人對於文學是否真誠和認可。”

“所以這一次的講座,得看秋原悠人會怎麼抉擇。”

“抉擇?”黑衣男子有些不解。

管野拓郎笑了起來,然後說道:“之前協會內部對秋原悠人學歷歧視的風聲,你是否已經聽我的,特意透露給了秋山笑子女士。”

黑衣男子點點頭,說道:“是,但我沒搞懂為什麼要特意和她說。”

對秋原悠人的學歷歧視卻是存在,但莫名其妙的告訴秋山笑子,他卻還是有些奇怪。

管野拓郎淺飲了一口酒。

“人越缺什麼就越想證明什麼,而秋原悠人和秋山笑子之間明顯有一定的聯絡。”

“所以在得知協會內有人對他學歷看不上的時候,秋原悠人是不是會拿出一些自己的文學理論來證明自己。”

黑衣男子有些不解,“他不是沒讀過大學的那種天賦型選手嗎?能寫的出什麼文學理論?”

管野拓郎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之前他和京都大學的遠山修一合著了一篇論文,你不知道嗎,上面還講了非線性敘事的寫作手法。”

黑衣男子猶豫著回答:“那真是他寫的嗎?”

學術灌水或造假這回事,在霓虹學術界,或者說全世界的學術界都不是個什麼新鮮事。

所以他認為,是遠山修一出於交好的目的,特意“送”了一篇文章給秋原悠人。

畢竟有小道訊息說,遠山修一的女兒拜了秋原悠人為師。

管野拓郎搖搖頭,說道:“不管是不是他寫的,但他確實能找到一些理論知識放在講座上。而只要他特意去賣弄這些理論,無疑就達到了我想要的目的。”

“這?”黑衣男子有些不懂。

在講座上說文學理論,好像並非是什麼新鮮事吧。

這樣又能達到什麼目的呢?

管野拓郎繼續解釋:“我不是說了嗎,在協會的那幫老頭子看來,他們對於什麼文學理論並不看重。他們更看重的,是秋原悠人這個人的想法。”

頓了頓,他對上了黑衣男子的視線,認真說道:“要知道,這次的講座是設定在東京大學文學部,主要聽眾還是那幫學生。”

聽完這一番話,黑衣男子思考了一會兒,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眼神。

“如果秋原悠人為了賣弄學識,可以講一下高屋建瓴的文學理論,那麼就失去了講座的教化意義。”

“到了那時,他無疑會被會長他們認為是太過年輕,以至於過於浮躁。”

“這也就意味著,即便有吉川老師的推薦,他也不大可能會被選為理事,只能成為普通會員了。”

管野拓郎笑了起來,然後又喝了一杯酒。

他所做的一切,也只是稍微透露了一點風聲給秋原悠人。

看看秋原悠人究竟會不會為了證明自己,從而特意去忘記這場講座的教育意義,即吸引那幫學生更加熱愛文學!

秋原悠人,選擇已經放在你面前了,看你怎麼選自己的講座題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