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秋原悠人正準備去律師事務所再談相關的情況時,突然傳來了電話鈴聲。

他接起話筒,聽到了淺野愛子焦急的聲音,“秋原,你有訂《朝日新聞》的報紙嗎?快看一下!”

秋原悠人有些疑惑,但還是把話筒放在一邊,取來了訂閱的報紙並看了起來。

在這份報紙的頭版上,是一個佔了半個版面的文章,標題寫著《大貫正和自述犯罪動機:我為什麼刺殺秋原悠人》。

在文章的右下角,則是大貫正和的照片,顯得他格外“憔悴不堪。”

秋原悠人皺起了眉頭,然後伏下身子,開始仔細看了起來。

在這篇文章的開頭部分,大貫正和先表示了對國民的謝罪,為自己給所有人添麻煩道歉。

緊接著他話風一轉,開始講起了自己的過往。

在經濟危機前後,他多次投稿但失敗,出去找工作也沒找到。

因為掙不到錢,他備受家人的冷眼,甚至遭到了一定的“冷暴力”,內心非常痛苦以至於吃安眠藥才能入睡。

但在某一天,《東京青年》找到他說提了代筆的要求。

他本想拒絕,因為這不符合他的文學理想。但為了掙錢,他還是忍住“屈辱”並開始撰寫稿件。

並透過給其他渠道投稿的行為,好擺脫這種生活。

但家人在看到他掙錢後,又強迫他放棄這一打算,並老老實實地成為他們的“掙錢機器”。在遭遇這些後,他整個人變得非常“狂躁”。

為了抑制住殺意,他把自己的痛恨寫在了文章中,並不斷剋制自己,甚至有了自殘行為……

他本以為可以透過獲獎擺脫這些,沒想到秋原悠人卻在新聞釋出會對他進行批判,使得他的夢想破滅。

……

秋原悠人粗略看完了後面的全部,眉頭皺的更緊了。

在這篇文章裡,大貫正和給他所有的行為都找了“藉口”,包括代筆事件、對父母的殺意以及對自己的刺殺。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這種報道又有什麼用?博取大眾的同情嗎?

從哪個角度來看,他都是有蓄意殺人嫌疑的犯人吧?只能乖乖等待法庭的審判吧。

秋原悠人有些不解,又仔細看了幾遍,並發現了一些關鍵詞:精神狂躁、內心痛苦、安眠藥、自殘行為、殺意……

不對,難道對方試圖以精神病為理由擺脫這個懲罰並獲取緩刑的機會嗎?但法官和陪審團會相信這個報道?開玩笑的吧?!

他想了半天也沒得出什麼結果,便換了一身衣服離開了家。

他坐著專車直接趕到了渡部律師事務所,找到了自己的律師渡部拓己並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渡部拓己聽完全部內容,也下意識沉思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說道:“秋原桑,如果是這樣的話,卻是是有些問題。”

見秋原悠人依舊不解,他開始解釋了起來,“大貫正和的做法,可能是影響庭審,比如說陪審員……”

關於庭審,在除了法官外,還會安排6名“陪審員”參與。

這些陪審員除了與法官共同參與案件審理,還會根據證據認定事實,決定被告人有罪或無罪,並進行量刑。

但陪審員的選擇,卻是經過隨機挑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