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最新的公開報道,民眾對於秋原悠人的看法,大多呈負面意見。”

一名穿著男式和服的方臉男子跪坐在榻榻米上,對著坐在對面一名頭髮灰白的男人說道。

如果秋原悠人在的話,就會這名頭髮灰白的男人,正是那名倚老賣老的和田信。

和田信點點頭,閉上眼睛思索了一會兒,然後睜開眼說道:“我收大貫正和為徒的訊息,是否已經安排報道出去。”

方臉男子恭敬地說道:“已經找了數家合作的媒體進行報道,並獲得了一些不錯的反饋。”

聽到這番話,和田信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次的報道,先是透過營造輿論,讓秋原悠人處在打壓大貫正和這名天才的難堪境地,然後他又出面主持公道,並收下了大貫正和這名弟子。

可謂是一箭雙鵰!

當然最重要的,是給了秋原悠人背後代表的河合新太那幫人一個警告,將自己的態度傳遞了出去——所謂的推理,還是應該以本格派為主。

他捧起茶杯喝了一口,用悠哉的態度說道:“河合新太他們有什麼舉動?”

方臉男子從身旁取出一疊報紙,鋪在了身前的矮桌上,並指著報紙的相關報道說了起來。

“河合副會長在前段時間主動發聲,認為輿論對於秋原悠人的評價有失偏頗。而在他之後,瀨戶玉枝、宮川洋介等溫和派作家,也先後發聲。”

“不僅如此,他們還試圖聯合一些其他派別的作家進行聲援。但除了社會派和法庭派的少部分作家外,大多數作家還是保持了中立。”

和田信抬了抬眉毛,他雖然知道河合新太對於秋原悠人重視,但不知道他居然重視到了這個程度。

畢竟秋原悠人這件事已經成了一個臭水溝,誰沾惹上身都會有麻煩……

要知道,這時的秋原悠人已經引起了公眾的不滿,再出來幫他說話的人,也很極大可能會遭受同樣的待遇。

方臉男子看到和田信不以為意的表情,猶豫了下,還是說出了自己想說出的話。

“和田老師,這件事會不會過了?”

和田信皺起眉頭,不滿地看了他一眼,“為什麼這麼說?”

方臉男子解釋起來,“許多派系內部的成員並不贊同這個說法,認為這種事有辱作家的尊嚴。”

“尊嚴?”和田信不屑一顧地說道,“那一幫小年輕懂什麼,如果不是我這種老頭子一直本格派勞心盡力,估計其他派系早就爬到我們頭上去了。”

他的聲音變得更重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更是有些猙獰。

“這幫人獲獎的時候從來不多說什麼,但一旦他們看不慣什麼事,又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隨意批判,簡直讓人不恥。”

“您說的是。”方臉男子見到自己的前輩憤怒,立刻低頭說道:“那後續還需要做什麼呢?”

和田信摸了摸下巴,“現在事態發展正如我們所料,不用做太多的事了。剩下的,就靜觀其變吧。”

方臉男子點頭應是,然後說了句“失禮”,便起身告辭了。

在走出了大門的時候,他嘆了一口氣,心裡不由地迷茫了起來。

用卑鄙手段來堅持自己的理念,真的是正確的做法嗎?

……

對於和田信派系的謀算,秋原悠人並不十分清楚。

但對於輿論的批判,他並不打算坐以待斃。

就在他和公關公司的對接人商談的時候,《四月青年》的大城利香打來了電話。

“秋原老師,您有訂購《週刊文春》嗎?”

秋原悠人聽到這個問題後不明所以,直言道:“大城主編,我現在處理問題,至於這本雜誌,我後面再去了解。”

但出他意料的是,大城利香反而笑了起來。

“秋原老師,我這邊派粟津秀樹編輯給你送去這本雜誌,等你看完後,就會發現沒多大問題了。”

秋原悠人更加不解,一本雜誌能解決自己當下的困境?這也太扯淡了吧?

但就在他想多問幾句的時候,大城利香又說了句,“秋原老師,這是還您當初幫助《四月青年》的人情”,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一頭霧水的秋原悠人放下電話,然後問起了公關公司派來的那名對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