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好,‘愚者’先生。

“您又一次拯救了貝克蘭德!”

青銅斑駁長桌之首,籠罩於灰霧中的模湖人影略微坐正。

“不,正義小姐,真正的功臣不是我。我和我的卷者只是提供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幫助。”

“相比之下,你更應該感謝‘女皇’小姐和‘死神’先生。”

女皇小姐……

奧黛麗這才注意到多出的兩道人影。一人是陌生的新人,而另一位正是許久未參加塔羅會的凱奧絲。

女皇小姐看起來改變了好多……她身上發生了些什麼嗎?

奧黛麗知道,作為一位神明的卷者,肯定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她在憧憬凱奧絲精彩的經歷與為這位看起來年輕脆弱的小姐暗暗擔憂以外,還對她產生了由衷的欽佩。

“愚者先生,無論如何,您的慈悲都使整個貝克蘭德的人們免受災禍。”

“女皇小姐,,死神先生,整個貝克蘭德的人都應感謝你們。”

“世界先生,如果沒有你的提醒,事情肯定會變的更加嚴重。”

凱奧絲捻起一抹白髮,放在眼前。

已經徹底變白了嗎……連同靈體……

她澹漠開口:

“即使沒有我,‘世界’叫來的教會以及兄弟會也會解決這一切。”

阿茲克溫和地笑笑:

“那是因為我在追查因斯·贊格威爾,恰好發現了那些。事實上,我當時甚至沒有搞清到底是那方勢力在插手。”

克來恩操控起人偶,嘶啞地回應:

“事實上,這也只是為了拯救我自己。我遠遠比不上女皇小姐。”

凱奧絲沒有做任何回應,只是沉默。

如果沒有我,這場災禍都未必存在。

發生了些什麼?我怎麼就被拯救了?

剛剛加入塔羅會的“月亮”埃姆林完全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些什麼事。

……“女皇”的頭髮……變成另一種顏色了。和之前塔羅會中安靜的黑色,現實中暴戾的紅色都不同……現在感覺有種莫名的憔悴……感覺她身上充滿故事……

還有,他們說的災禍不會是……隨著河流傳播的那場,被提前遏制的邪疫?休說當時那枚口琴似乎出現了些異變,像是在唱一首愛情與離別的歌曲……

奧黛麗略微詳細地闡述了一會幾人做出的貢獻,和那場災禍如果沒有被提前抑制帶來了後果。

這時,佛爾思才感到了後怕。

如果它沒被及時阻止,整個貝克蘭德都將毀滅,而我和休也必然無法倖存……

月亮在上,貝克蘭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危險?一次大霧霾裡竟然有兩位邪神現身!那位小姐是騙人的吧?“愚者”先生雖然是疑似神靈的存在,但也不可能同時得罪兩位同層次的“她”啊……

等等,聽那位小姐話中的意思,那位一看就不好惹的女士信仰的是另一位神明?她是神卷者?

……難道說,愚者其實是哪位正神的化身?而那位白髮的女士是另一位神明派來的監管者和協作者?這就是始祖讓我向她祈求的原因?我代表始祖,加入了這個聯盟,並作為始祖的發言人?埃姆林越想,心跳越快,可又無法獲得證實。

直到佛爾思具現出日記上交給克來恩,克來恩才想起自己忘記了某隻吸血鬼。

他隨口向這位“月亮先生”介紹了一下塔羅會,將目光投向了手中的日記。

“七月十三日,今天從那個組織的成員口中,知道了兄弟會的一個,很奇妙的傳聞,真實性且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