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深海來客(第1/2頁)

“親愛的，你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獵殺、鮮血還是噩夢？”

“嗯……這些都不重要。”

“今夜，格爾曼加入……咳，咳咳，咳咳咳……”

自顧自地說了一些令人聽不懂的話，凱奧絲熱烈地笑著，漂浮在漆黑的深海中。

她的身邊空無一人。她卻指著遠方的亮光，細心而瑣碎地介紹了起來。

“……自大災變以後，這座上層精靈城市艾薩莉沉入了海底，並且變的破敗不堪……”

“……因為艾薩莉已經沒有天使了，已經受損的‘潮湧核心’無法繼續支撐整座城市進行運轉……甚至無法回到海面……”

“……他們拆下了潮湧核心，在艾薩莉的廢墟之上新建立了一座沉沒之城……”

“……但大災變留下的汙染，使大部分海洋生物產生了變異……超凡種，非超凡種……”

“……為了延續，或者說為了回收特性，他們選擇了與同樣受汙染威脅但仍然純淨的娜迦結合……”

“……當代的精靈領主叫做沃來斯，他做出了這個令人，不，令精靈震驚的選擇……”

她身邊空空蕩蕩，但水流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

“啊，好了。似乎您也聽的不太耐煩了。畢竟，這些您肯定都知道，而且遠遠比我所知詳細，對吧？”

凱奧絲燦爛地笑著，如一朵怒放的彼岸花。

“真要說的話，您才是這裡的主人，注視了這裡一千三百年，卻幾乎沒做干涉……也是您牽引他們過來的吧？您和其他沒有理智的外神可不一樣，沒有人能真正地利用到您。”

深黑的水流波動，化作了虛幻的烏賊。那顆被另一個凱奧絲拋下的黑色心臟落在了虛幻烏賊的中心。

烏賊隨波逐流，舞動著觸手。

沒有任何聲音發出，觸手帶動的水波也被抽離了意義，可凱奧絲卻莫名“領悟”出了這句話。

哈……

換做任何一位大天使，甚至天使之王，乃至部分的真神，面對這樣的場面都只會感到恐懼。源於萬物本身的恐懼。

那是舊日。那是宇宙的側面。那些存在早就超脫了生物，是宇宙本身。即使她投入現實的力量最高也只達到天使之王級，但她的位格遠遠超過地球上的每一位神話生物。

但凱奧絲的心中只有狂熱。

“怎麼能說是利用呢。”

她笑著。

“我知道您的動機，以及現在的牌面，您也知道我的。甚至您連我的所有計劃都一清二楚，但您既然來了，就說明這一切都已經‘被寫定了’。對吧？”

高維俯視者。她不存在於今天，不存在於昨天，也不存在於未來。她是最特殊的舊日，世間的一切都如同被翻開的書本般任她翻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