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山有些意外,這玩意會是兇器?不過仔細回憶一下自己四位師弟脖頸的傷口,倒是非常像有人持著令牌四方的下面,用令牌上面尖尖的頭用力挖開的,所以才導致傷口參差不齊,沒有直接砍斷脖頸。

“令牌……會有什麼特殊的寓意嗎?”賀山心裡想著,然後開口問道:“捕頭有沒有嘗試過拿這塊令牌去給那傻子看過?”

捕頭點點頭,露出無奈的笑容,道:“如果管用,案子也不會卡在這裡,那傻子……那兇手軟硬不吃,什麼都不說,就和一個真正的傻子沒有區別,如果不是今天跟著大師你,我還不知道他竟是可以開口說話的。”

這個世界的衙門和地球古代的行政中心略微有些差別,仔細算來,衙門更應該翻譯為派出所或者公安局,只是賀山感覺有點太過於違和,所以沒有采用。

衙門裡沒有住著縣太爺,只是一個純粹的辦公地點,除了負責打雜、看守的皂吏,剩下就是捕快,負責偵破兇案、緝拿兇手,他們並不向縣太爺負責,也不是向羽朝負責,更多的是朝廷派來的縣太爺與當地約定俗成後成立的一個公益組織。

主要由當地武館或者門派、幫派出人擔任捕頭和捕快,其餘打雜的皂吏都是在當地招募的良家子,比如現在衙門裡看門的那幾個,拖家帶口的,就住在衙門旁邊,算是公共住房,捕快們的吃喝也都由皂吏的家屬提供。

衙門的經濟來源大頭是朝廷,小頭是城內富戶的捐贈。

現在這位捕頭,就是猛虎武館的教頭,一身武藝足以開碑裂石,為啥叫猛虎武館,就是因為這位教頭曾經手撕猛虎。

因為朝廷不差錢,衙門也算是個肥差,這個世界的民風頗有些彪悍,畢竟朝廷不會管事也同樣意味著比較自由,大多都有幾分血性,得虧民風淳樸,要不然不知道得搞出多少一言不合血濺當場的勾當。

衙門也就是專門管這種事的。

仔細想來,這個世界的所謂縣太爺,其實更像是一個裁判、見證人,或者說公關?

以賀山的觀察,縣太爺基本上不怎麼管事,平時就是在各大富戶、武館之間遊走,出現什麼大事之後和稀泥,這可得要點頭腦,一般人還真玩不轉,所以也就沒什麼當官可以發家致富、掌握權利的說法。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並不是官本位,大家都不怎麼重視這點。

更多的是強者為尊,比如老和尚,他強就什麼事都能擺平。

賀山也是一樣,別看這些捕快、捕頭一口一個大師、大師的叫著,實際上真正讓他們這麼老實的,還是賀山自身看起來就雄壯,肌肉發達,而且還有一個傳聞是高手的老師,這麼一想,肯定就尊敬了。

應縣的人又多年來看著賀山一點點從小到大,有足夠的信任,所以才能讓他想進牢房就進牢房,想看兇器就看兇器,換個人來,你看捕頭會不會鳥他。

“這是什麼?”賀山端詳了一會那黝黑的令牌,竟然從上面雜亂的紋路中看出了一個圖案。

恐怕也只有他的視力能夠看清這個奇怪的圖案了。

“發現了什麼?”捕頭有些意外的走過來,他也沒想到賀山真的能發現什麼,順著賀山的指引,他隱約看到了一些亂糟糟的線條,可是沒辦法在腦袋裡構建出來。

賀山伸手在桌子上刻出這個圖案來,捕頭目光一凝,沉聲道:

“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