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訴我你知道些什麼嗎?”賀山走到那穿道袍的傻子身邊,輕聲問道。

傻子不為所動,目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另一隻手在身上四處搔癢,看起來完全沒有注意到賀山在說什麼。

“那些屍體有問題?你想消滅它們?”賀山繼續問道。

傻子猛地坐起來,臉色變得有些慌亂,眼中充斥著恐懼,髒兮兮的雙手一把抓住賀山的肩膀,胡亂地喊道:“你見過它們,你見過它們。”

“是的,我見過它們。”賀山沒有甩開他,而是耐心地回答了問題。

“這是我的錯,我的錯。”傻子面露痛苦之色,用近乎呢喃地聲音道:“長生,長生……”

“長生?”賀山聽到這個詞,心中頓時想到了許多,要知道在地球關於長生搞出來的各種問題的故事可是多如牛毛,隨便一想都能想到幾十個。

“長生!”傻子自己嘀咕倒沒什麼,一聽賀山說馬上亢奮起來,臉上神采飛揚,好像完全不復傻子的形象,他語氣非常興奮地篤定道:“沒錯,想要長生,就得死,我看到了,道可道,非常道,他們成道了,成道了!”

“什麼是長生,什麼是道,為什麼想要長生就得死?”賀山看他完全恢復正常的樣子,連聲追問道。

“長生久視,與天地同壽,練氣服”傻子說到一半臉上的表情變得扭曲,接著又道:“死而復生,日啖人肉百十斤,肉身不腐,神智不失,可謂長生!”

“道就是道,天道、大道,求道。”

“不死怎麼得長生!”

傻子臉上浮現傲然的神色,一副專業人士的樣子,竟然有幾分仙氣。

“可,可,可那還是人嗎?”牢房外的捕頭忍不住問了一句,死後復生吃人肉百十斤,那還是人嗎?

“是人嗎?是人嗎?”傻子樂呵呵的笑起來,眼角卻流淌下兩行渾濁的淚。

隨後無論賀山與捕頭如何刺激,他都不再吐露半個字,再次變成了那個傻子。

“哎,都怪我!”捕頭有些自責,他如果不嘴欠,說不定還能從這傻子口中問出些什麼。

賀山搖搖頭,走出牢房道:“無妨,還請捕頭帶我去見見那殺人的兇器。”

“哎”捕頭又嘆了一口氣,然後道:“大師請隨我來吧,那兇器就放在前面的證物房裡。”

證物房。

賀山目光掃過那些陳列在架子上各式各樣的兇器,菜刀、砍刀、鋤頭、簪子、扁擔……

“兇器就是這塊令牌。”捕頭伸手一指中間,一塊黑黝黝的令牌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