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

話還沒說完,肩上一股精純的真炁就蠻橫地,衝撞進來。

那道異種火蛇在體內肆意遊走,打散體內所剩無幾的真炁,它橫行在經脈各處,燒灼氣血。

五臟六腑裡,難以言喻的熱力爆開,晏鵬忍不住失聲慘叫。

他張大嘴用力呼吸,通體發紅,像一隻被煮熟的大蝦。

“還不肯說?真是條鐵漢。”白朮嘖嘖稱奇,“我白朮就喜歡你這樣的鐵漢!”

更狂暴的熱力覆捲過來,搭在肩上的手猶如燒紅的烙鐵,皮肉被高溫燙傷,傳來滋滋的燒灼聲。

“好了。”

白朮收回手,蹲下身與他對視。

“我這可沒有美色的誘惑,所以,你最好還是招在拷打上吧。”

見晏鵬仍是死死閉目,一聲不吭。

白朮長嘆一聲,忍不住搖搖頭。

“我也不是很熟,就那個什麼,過山龍、水落石出、蝴蝶展翅、彈琵琶、老鼠鑽……對不起,老鼠鑽洞你可能用不上。”

“別這樣看我,讓我覺得自己像個變態一樣。”

迎著晏鵬驚惶的目光,白朮伸出根手指,輕輕晃了晃。

“我不敢保證,做這些的時候自己會不會吐出來,要是不小心吐你身上,那就很難堪了。”

“所以……”白朮言辭懇切,“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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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丹房。

睡了一天的鐵柱懶懶伸了個腰,他擦擦口水,滿足地舒展身體。

好久沒有這樣睡過覺了。

在活屍爆發前,他在東府做事,往往天黑漆漆才睡,雞還沒叫,又得從床上爬起。

一天到晚忙得腳不沾地,閒下來時,皮肉都是鬆散的。

本以為一輩子就這樣跑東跑西、聽人使喚的過了,沒什麼不好的,他從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有吃、有喝、有房子住,要是主家大發慈悲,隨手扔下些賞錢,他和鐵蛋還能去買個雞腿吃。

大雞腿,油汪汪,亮堂堂,一嘴咬下去,酥香的脆皮在口裡率先流淌,那濃醇的香味,再撒上一點胡椒,幾乎是鐵柱一天的盼頭了。

他從沒想過,自己可以從早睡到晚,也沒想過,自己不用再聽人使喚了。

這種怪異的感覺令剛爬起的他一時呆住,久久都沒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