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究極肉體

“波風水門，快出手啊！難道你想讓你兒子也陪老夫一起赴死嗎？”九尾驚慌失措地大叫起來。

任憑他如何掙扎，都無法阻止長門身上那一股恐怖的吸力，反而任何查克拉都會化作長門成長的養料。

波風水門大惑不解道，“八門遁甲跟記載的完全不一樣了。”

“四代……四代火影，我們現在怎麼辦？”

漩渦鳴人被九尾的話驚醒，目光異樣地瞧向波風水門，雖然有很多話想說，卻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跟九尾幾乎是兩位一體的他，能夠親身地感受到九尾的生命力和查克拉在流逝，乃至作為跟九尾一體的人柱力，他的生命力和查克拉也在被吸走。

波風水門沉思一會兒道，“任何術都存在它的極限。雖然不知道長門究竟使用了怎麼樣的術做到這一點，但我們現在別無他法，只能賭上性命一拼了！”

“賭上性命一拼？”

漩渦鳴人和九尾都疑惑不解，他們能夠使用的力量，基本上都已經使用出來，那傢伙就連尾獸的力量都能夠輕易壓倒，他們還有什麼能拿出來拼。

波風水門解釋道，“長門雖然不知道將八門遁甲修煉到何種地步，但這門忍術是強行抽取生命力的禁術，對身體的負擔非常大。如果我們放棄拔河的計策，主動將力量以超越極限的方式輸送給他，這份負擔也必然會因為我們的力量無限化加重……”

“這就是一線生機嗎？”

源源不絕的充實感在心中匯聚，長門感到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隨著八門遁甲內斂形成一個周天，在他身上迴圈不休，蓄而不發，力量越來越強大。

只不過這份強大，還未來得及深入探索，一股更為強大的力量，突然從那無形臍帶的另一端主動湧來。

“九尾那傢伙還沒有放棄，他那個極為愚蠢的打算嗎？”

長門回過神來，那一股強大的仙人之力和九尾查克拉，被他一滴不剩地照單全收，“既然你如此識趣地主動增強我的力量，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

“轟！”

漫天的火焰將長門淹沒，在無窮無盡的生命力灌注下，長門身上迴圈的八門力量，也吹氣球般越來越強大，將他藉助九尾生命力發生翻天覆地蛻變的身體，撐得粉身碎骨般脹痛，到了危險的境地。

長門意識到九尾的想法，卻沒有在意，也無暇顧及。

因為他創造的第九門，雖然將八門遁甲外放的查克拉轉為內斂，像正常查克拉一樣在他身上迴圈不休，不再瘋狂外洩，造成力量不可遏制地流逝出去。

但他很快發現，自己的生命力仍在源源不絕地被轉化為查克拉，並沒有隨著九尾醇厚的生命力和查克拉貫注於第九門，內斂的查克拉就更進一步變回潛力，逆八門遁甲這個術壯大他的身體和生命體系。

“難道所謂的一線生機只是幻象，八門遁甲到最後，終究是要灰飛煙滅的嗎？”

長門心中喃喃自語，隨著九尾和漩渦鳴人將生命力和查克拉主動灌注於他，很快就超越了他身體對生命力汲取的極限，觸及八門全開後不可逆的死亡機制，火上澆油般，將八門遁甲的力量推向力量的巔峰。

這一刻，長門感覺自己揮一揮手，木葉就要從地圖上抹去，力量就如神明一般，翻江倒海只在一念之間。

“放棄吧！這是命。這份力量即使強大如神話中的六道仙人，也無法改變你已只腳踏入灰飛煙滅的腳步。”

長門看著自己身體如同燒紅的瓷器，出現一道道炙紅的裂痕。就如剛才的邁特凱，身體血肉不可逆地隨著生命力的流逝，逐漸化作灰燼。哪怕九尾那龐大的生命力，也只是杯水車薪，無法阻止這個過程。

一股輕飄飄的消逝感，無數的耳語和幻視，層層疊疊地在他周身浮現，他的意識也開始隨著死亡的無限臨近，顛倒、混亂起來。

“平靜的接受死亡，這就是我現在最應該做的嗎？就像曾經……”

長門腦海中閃過那個躺在病床上，逐漸感受呼吸越發困難，身體越來越輕，彷彿觸及到那看不見的彼岸，無能為力走向死亡的另一個自己，還有那面對摯友和理想一同破滅，滿腔仇恨不知道應該向誰發洩的少年，一股無力再一次深深地湧上他的心頭，“最終，還是什麼也無法改變就走向死亡了嗎？”

“可惡！這就是我的命運嗎？”

長門心中冒出一股深深的不安，忽然意識到他之所以不願離開，或許就是在一直等待這一刻的降臨吧。

“不對！我怎麼可以死？我怎麼可能死……命運……啊！命運……我要向你證明，我絕不接受你的支配。我不會死在這裡！長門，我……不，我們都有未完成的使命，絕對不會在這裡就迎來終結。”

當長門身體化為灰燼，一切都落下帷幕時，兩道不甘的嘶吼在他身體中浮現，又於一瞬間重疊在一起。

“給我起來，給我起來啊！哪怕粉身碎骨，哪怕灰飛煙滅，哪怕永墮輪迴，永世不得超生，我的意志也永不向命運低頭。”

當最後一縷生命力被八門遁甲抽離，長門的意志因為沒有了沉重身軀的束縛，前所未有地強烈和高漲、激昂起來。

他在這一刻終於領悟了，“生門”所代表的隱遁的“一線生機”，並將它牢牢地抓在手中。發出一聲發自靈魂的吶喊，“醒來吧。我不滅的意志……”

八門遁甲是意志超越肉體的束縛，進而化腐朽為神奇地爆發出超越一切力量的極致之術。所謂八門遁甲、逆八門遁甲，不過是同一事物的一體兩面，在開啟死門，直面死亡時，長門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那超越一切的不屈、不滅意志，突破因為知見的自我束縛，第一次如此真實地觸及到這個世界。

“這就是超越了八門遁甲的第九門，真正的精髓所在嗎？唯有無論如何都不屈服於死亡，放棄生的意志，才能夠真正的逆轉八門遁甲開啟後，這個必死的結局。”

長門心中若有所悟，發動陰陽遁的力量。極致的意志之力將八門遁甲轉化的龐大查克拉一瞬間聚合，如同不死不滅的尾獸，查克拉中衍生出生命力和血肉，本已經化為焦炭的身體立時就如枯木逢春一般，激發出那深藏於身體深處的最後一點生機，雨後春筍般迅速壯大起來。

一股全新的力量，在長門身體中水到渠成地生成湧出，“夜盡天明！柱間細胞的生機，寫輪眼的瞳力，一切都隨八門遁甲化為了查克拉，現在……它們已經融為一體，永珍森羅皆掌握在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