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第九門

“這是那個男人的……不，輪迴眼小鬼究竟想要做什麼……”

九尾感到靈魂彷彿離體一般的吞噬力，透過他主動構建的臍帶，朝他湧來。看著那遮天蔽日的查克拉，不由想到一個傢伙，但隨著恐怖的吞噬力襲來，頓時明白那只是高質量查克拉外溢形成的查克拉外衣，真正的危險還在那一隻手。

長門沒有理會九尾的反應，一手將九尾的身影洞穿，一手將九尾死死地按在地上，隨著體內開門、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驚門、死門……全部開啟，他也體會到邁特凱那種身體每一分力量，都在每分每秒中，被抽離出的灰飛煙滅之感。

意識到自己的時間很可能已經不多了，長門強制自己在灰飛煙滅的痛苦中冷靜下來，隨著餓鬼道吞食而來的生命力和本源，他完全不在意臍帶另一端九尾的生命形態優於人類，粗暴地吞噬只會化身另一隻九尾，源源不絕注入身體中。

他要在體內開啟一道虛幻的門，這一道門沒有固定的位置，它是變幻不定的“生門”。也就是長門領悟超越八門遁甲，由死入生的第九門。

這是他從天道之力的“人身一小宇宙”中領悟，結合在九尾抓住他查克拉本源一瞬間相連，窺視到九尾生命的本質，不同於八門遁甲無論怎麼死中求生都逃脫不了毀滅，應現今環境創造的真正死中求生的術，八門遁甲的毀滅只是為了那一線生機。

“那是八門遁甲！而且，已經開啟了第八門——死門。他的生命現在全都被強制性的轉化為查克拉，不斷地走向灰飛煙滅……長門，他究竟在做什麼？”

常人都以為波風水門最擅長的是時空忍術飛雷神，實際上他最擅長的是感知力，正是這份與眾不同的超強感知力，才是他能夠將飛雷神之門忍術，從難以運用推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雖然只剩下一縷查克拉受限於漩渦鳴人的體內，但因為九尾將本源和長門相連，想要藉助他告訴九尾類似拔河的方式，抽取長門身上的查克拉，從內部擊潰身體並不怎麼協調的長門，能夠清晰地看到另一端長門身上的情況。

只不過看著逐漸灰飛煙滅，卻似乎什麼也沒做的長門，他百思不得其解。

八門遁甲像他的螺旋丸、二代火影的飛雷神之術和初代火影的木遁，在封印之書上也有收錄，雖然他沒有修行成功，但也知道八門遁甲一旦開啟，就必然全身所有生命力都強制性地被提煉為查克拉，哪怕長門能夠以輪迴眼的瞳力吞食九尾查克拉，也無法逆轉這個過程。

“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波風水門陷入深深的沉思，卻怎麼也無法理解，明明長門開到七七門的時候，就足以擺脫九尾的牽扯，這也是在他預想中最好的結果之一。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一切都脫離了他的控制和預想，走向完全未知的方向。

“無法理解嗎？八門遁甲是一門讓凡人比肩神明的強大忍術，但力量就如宇智波所言是物質的，可不是隨著意志爆發就能夠憑空湧現出來的。八門遁甲之所以能夠每開一門，就能湧現出遠超常人數倍的力量，那不過是將沉澱在身體深處，維繫著身體各處系統運轉的潛力，隨著卸掉身體的自我保護而強制性化為查克拉，才能夠一次性獲得如此強大的力量。”

長門似乎感受到九尾和波風水門的不解，心中嗤笑一聲，有條不紊地將從九尾身上奪取而來的生命本源，朝第九門灌注，而不是如同波風水門所預想的，化作柴薪投入八門遁甲的烈焰中。

對八門遁甲有過深刻體會的他，非常清楚將九尾的生命力源投入八門遁甲中，並不能讓它更持久，只會火上澆油，將生命力更為劇烈地燃燒。

“吼！”

被查克拉巨人按在地上，以餓鬼道抓住本源相連的臍帶，源源不絕吞噬生命本源的九尾發出一聲哀嚎，如山的身軀開始肉眼可見地縮水起來。

小南看著遠處的情況，也注意到查克拉巨人中的長門，那比尾獸還要強大的查克拉讓她難以置信，但空氣中一股不祥的躁動，已經無暇讓她思考，長門這份不可思議的力量是由何而來。

“接下來，就是將這份生命力真正化作我的力量了。”

長門的意圖非常簡單，既然八門遁甲是解開身體的自我保護，抽取維繫身體的生命系統潛力強制性轉化查克拉，所以邁特凱開啟死門之後，就逐漸灰飛煙滅，什麼也不剩的化作灰燼，那他為什麼逆轉八門遁甲呢？

原本抽取生命潛力，讓身影灰飛煙滅的八門遁甲，是不是能夠反其道而行？以充沛的查克拉和生命力逆八門遁甲，從而讓維繫身體的生命系統前所未有壯大，獲得不死不滅的究極肉體呢？

本應該是變強的助力，卻反過來左右乃至吞噬自己的輪迴眼、木遁、十尾之力、仙術……這些反客為主的掛件和雜駁力量，讓長門意識到想要它們真正地成為自身的力量，合成六道之力，就必須從根本上改寫，自己身體太過虛弱的這個事實。

這也是他開啟八門遁甲的第七門，明明已經獲得斬斷九尾的牽扯，遠走高飛的力量，卻依舊選擇留下來的原因。

因為在忍界中，也只有九尾這個生命體的龐大生命力源，才足夠助他練成預想中八門遁甲的第九門，將這脆弱的身軀化作不死不滅的究極肉體。

“四代火影，小鬼，你們還要看到什麼時候？難道你們也想被那傢伙的力量一起吞噬了嗎？”

無休無止的吸力湧來，九尾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了死亡。

另一端，那彷彿連靈魂、生命本源都要被吸收的恐怖吸力，讓他前所未有的躁動不安。甚至顧不得他跟波風水門的仇恨，驚慌失措地求助起來。

長門沒有在意九尾的掙扎，被餓鬼道奪來的九尾生命力源，隨著灌入那一抹遊走不定，彷彿一線生機所化的“生門”，這第九門便逐漸實化墜入腹部，化作人體中樞，將大開的八門代表的生命系統一瞬間串聯起來，形成一個迴圈不休的周天。

這一刻，狂暴無比的八門遁甲逐漸內斂，單純外溢查克拉就形成的恐怖查克拉巨人，也逐漸隨同九尾一起縮水。

“結束了嗎？”

小南看著遠處縮小的查克拉巨人和九尾，目光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她完全不知道，八門遁甲由外放轉為內斂，對九尾和漩渦鳴人而言，真正的恐怖……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