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書香(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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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像朱子一樣流傳千古就指日可待了。
這是儒家畢生的追求,誰也逃脫不得。
談到了秦學,孫奇逢倒是有話講了,他捋了捋長鬚道:
“如今士林皆以東林為惡,故而多行反思之舉,由此帶動了一門學科。”
“訓詁學。”
“訓詁?”顧炎武與朱之瑜一愣。
所謂“訓詁”,也叫“訓故”、“故訓”、“古訓”、“解故”、“解詁”,用通俗的語言解釋詞義叫“訓”;用當代的話解釋古代的語言叫“詁”。
平白的解釋就是,研究漢魏以前古書中的詞義、語法、修辭等。
其特點就是捧古貶今。
無論是文章詩詞,都是越古越好。
“訓詁學之興起,莫過於咱們秦學大昌,有些人不悅,故而以兩漢、盛唐為宗旨,企圖駁斥我之學。”
孫奇逢搖頭道:“似乎效仿了兩漢之學,我大明就將大興,故而鬥倒咱們的秦學。”
“黨同伐異罷了。”顧炎武毫無畏懼道:“當年心學興起,那些大儒們從朝廷到地方,無不駁斥,抵制,但心學卻不斷興盛,直到如今。”
“當年的張江陵,不也是心學傳人。思想這東西,是阻斷不得的。”
朱之瑜更是毫不避諱道:“孫老,剛才我們二人言語,秦學之盛,在於上,而不在下。”
“朝廷和皇帝支援,底下的大儒們再怎麼固執,也無濟於事。”
孫奇逢恍然。
呂宋,鎮海城。
鄭森屹立在城頭,迎著海風,舉目而望。
不遠處的港口,白帆林立,船隻大量的停泊在碼頭,卸下了大量的貨物,同時也帶走了呂宋的特產。
為這港口繁忙工作的力夫,達到了萬人。
不過在港口,一座三樓建築極其顯眼,海關衙門四個大字抬頭可見,似乎是石牌,鎮壓著碼頭一切。
路過的行人一個個面帶畏懼,快步而行。
鄭森心裡清楚,這條港口雖然流淌著黃金和白銀,但呂宋只能吃點殘渣,大頭都被海關衙門給吞吃了。
呂宋的香料,甘蔗,棉花,金雞納霜,貴木,礦產,幾乎在為海關做嫁衣。
但沒辦法,海關衙門是皇帝私衙,是內帑金錢由來,他要是斷了海關的收入,那麼明天皇帝就會斷了他的前途。
吐了口濁氣,鄭森陷入了思考:“來到呂宋兩年,除了知曉一些西夷的風俗外,就只有改土歸流了。”
“再待下去,怕是沒什麼效果,也該是時候回到京城了,五年我可等不來。”
呂宋總督五年一任,吹著海風,享受著高額的福利,但這都不是他想要的,沒有功績,對他來說就毫無吸引力。
“必須回京,哪怕是隻是小九卿,也比在呂宋浪費時間來得強。”
“總督!”這時,一個黑髮的西夷人穿著薄紗製成的官袍,恭敬道:“學院將開學了。”
“嗯!”鄭森對其相貌熟視無睹。
在呂宋,西夷人佔據了近一成的總額,土地眾多,納稅也是積極,而且還積極的參加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