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洶洶,仿若敵寇。

遼王等到底是年輕,被其震攝,默默無言。

還是福王精神大條,笑罵道:“若是當年對付建奴和闖賊有這本事,何故江山糜爛?”

遼王等回過神來,立馬恢復了平靜。

一旁的衙役則嘖嘖稱奇,十八九歲的少年,竟然有如此膽魄,就是誰家的貴公子?

遼王這時候昂首提胸,吩咐道:“咱們趕快追上,這群人要械鬥了。”

“駕——”

說著,一馬當先,毫無畏懼的追上去。

這讓身後的騎兵們嚇了一跳。

這位主兒要是出了點事,他們可要拿命賠啊。

一時間,戰馬揮舞起四蹄,急忙追了過去。

諸王這時候也滿臉的好奇,一個個的跨馬而追。

雖然說諸王文武之道上,有的好文有的好武,但多虧了皇帝多年來的精心栽培,文武比較平均,騎馬射箭只是尋常。

所以相較於那些騎兵們只是略遜一籌,但比著那些尋常人,可是強太多。

一時間,騎術平分秋色。

眨眼般工夫,騎兵們就來到了一處平地。

這裡雜草叢生,地上碎石頭一大堆,顯然是個荒地,都沒人開墾。

而兩個村落,數百號人,就這麼即將碰撞。

“住手——”遼王一聲吶喊,嚇兩支隊伍一跳。

旋即,緊追而來的騎兵,讓整個大地開始顫動,把這些村民們嚇得兩腿打顫。

騎兵直接橫插,嚇了兩村男丁退了幾十步。

“誰要是再打,吃老子兩鞭子。”

遼王揮舞著馬鞭,滿臉的豪橫,再加上那出塵的貴氣,所有人被嚇住了。

此時的他,哪有往日那般悠閒寫書的慵懶,活脫脫的像一位將軍。

兩村的壯丁們只能罷手。

這場械鬥,轉眼間就被消滅。

不過遼王卻明白,皇帝交給他們的任務是解決械鬥,而不是治標不治本。

想要徹底的解決矛盾,就得深入瞭解。

諸王來到了郭家村。

村長出乎意料,竟然是個童生,四十多歲的年紀,沒有讀書人的文氣,反而多了一些蠻橫。

話語間輕乎乎的,但出乎意料的硬。

郭遠山略微低頭:“這位官爺,我趙家村與郭家村勢不兩立,已然是世代血仇,此事不解決,械鬥一日不止。”

“也就是說,爭水只是由頭?”

遼王喝了一口粗茶,眉頭微蹙,這一看就是一毫一斤,味道真差。

但他反應卻不慢,直接道:“即使我將你們這群村長族老都抓了?”

“是的。”郭遠山沉聲道:“至老而幼,兩村世仇百年,家家戶戶都有血債,除非另一方消失,不然無可明滅。”

趙家村和郭家村,一條河,一個在上游,一個在下游,從而起了紛爭。

嘉靖年間的一場的私鬥,從牽扯到兩家,再到全村。

之後就是不來往,再到不聯姻,然後是你來我往的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