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行。”鄭森搖搖頭,道:“總歸還是要操練一番,不然的話遇賊了,可是要拖累到咱們的。”

“不求他們嫻熟戰陣,熟悉一點是一點。”

用著縣衙的糧食,鄭森操練了三天時間,總算讓這群人知道了,什麼叫旗幟,什麼叫隊伍。

隨後,一千來人,撒在了沿河兩岸的村鎮,大路上卻寥寥無幾。

無他,糧食罷了。

北方的天氣轉眼就變,過不了幾天就入冬了,即使是水匪,也得買糧食,光吃魚可挨不過去。

方圓百里的大村大鄉,鄭森都安排了民兵駐紮,就是為了限制糧草。

至於更遠的地方,則完全沒有必要。

水匪一旦上岸,戰鬥力直線下降,更不要說離開老家,去往他縣買糧食了。

內閣政令一下,巡撫及三司(習慣性稱呼)衙門,立馬要求各縣成立三老,重新控制離散多年的鄉村,建立秩序。

所以,三老們一來,路引制度再次復活,但凡離縣,必須要有路引。

在這種情況下,水匪們就陷入到了泥潭中,怎麼也逃脫不得。

“縣尊,您是想要收編他們?”

趙安坐在一旁,對於眼前的知縣添了幾分尊敬,這虎背熊腰,馬騎的比自己還溜,誰不怵?

“所以說省裡言語要成立水面巡檢,但這群水匪,不知道禍害了多少百姓。”

鄭森厭惡道:“附近就是鹽池,讓他們當巡檢,這不是讓貓看魚嗎?”

“再者說,巡檢是府衙的事,剿滅水匪是咱們的功勞,兩者不可混合。”

“沒錯,剿匪才是功啊!”趙安連連出聲,興奮道:“我聽說山東、山西那裡,剿匪熱鬧著呢,有個知縣剛履歷一年半,就升了。”

“幹好自己的事。”鄭森雖然眼熱,但卻明白,這事不能急。

官場上習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若是能折騰成功也就罷了,要是失敗了,那可就前途黯淡了。

對於這次剿水匪,鄭森可謂是成竹在胸。

在內閣擔任中書舍人幾個月,整理了成百上千的奏章,關於剿匪的不計其數,閱覽多了,經驗自然就來了。

看住村鎮後,鄭森也怕時間拖長了,民兵們把縣倉的糧食吃光了,所以弄了個圍三缺一。

故意遺漏幾個村落,讓水匪們去打拿,到時候直接一網打盡。

果然,土匪們預備著過冬糧食,等於棉布、菜肉也缺乏的緊,雙方對峙了接近半個月,水匪們再也忍不住了。

一番偷襲,挑了薄弱處,看到滿地的糧食,正洋洋得意之時,一夥人全部被包圍起來。

男人們被抓了,婦孺們自然只能投降。

衡水匪患,一下就解決了大半。

地方稱頌不止,鄭森則嘀咕:“此戰多賴於三老。”

沒有三老,鄉村就是個篩子,水匪們勾結刁民,來去自如。

有了三老的幫助,剿匪也只是等閒。

“陛下真乃神人也!”鄭森由衷感謝佩服起來。

隨後,他聽到順天府清除水碾的訊息,立馬心頭一動。

大張旗鼓間,鄭森竟然也拆除了衡水之上的水碾。

這一下,鄭森名動河北,轉眼間就傳到了內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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