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台州。

在弘光皇帝登基後,為了避免藩王爭位的局面,盡發諸王去往浙江就蕃。

而魯王朱以海,則就藩臺州,過了一年多的海邊生活。

他是第十一代魯王,在輩分上,屬於崇禎皇帝的叔輩,與弘光皇帝同輩。

但與弘光皇帝相比,血親極遠,可謂是疏親,雖然寓居台州,但待遇還算不錯。

本來他也算是優哉遊哉度過無趣的藩王一生,但誰知,南京城破,弘光皇帝沒了訊息。

近日,更是傳出被俘北上,這讓整個浙江人心惶惶。

同時,這也給了朱以海某種意義上開啟了枷鎖。

作為魯王,宗親,藩王,他也有資格稱帝!

慾望的匣子被開啟,怎麼也閉合不上,朱以海心中翻騰,橫豎也睡不著。

翻開書本,只見滿眼都是皇帝二字。

……

而朱誼汐,則在洛陽正式監國後,身份瞬間大為不同,無論是起居還是禮儀,都比肩皇帝,這讓有些不適應。

在他看來,繁瑣的禮節,在重要的儀式上,的確具有明尊卑,壯威嚴的效果,但是在日常生活上,禮節太多,反而對於皇帝是個束縛。

換句話來說,皇帝漸漸成了禮儀的傀儡,半分自由皆無。

所以,在朱誼汐的再三要求下,日常生活倒是正常起來,不再那麼累人。

不過,就在他剛適應監國的時刻,高傑就派遣人過來,說明了歸降的心思。

“高傑!”

朱誼汐眉頭一蹙,對一旁的孫長舟問道:“他最近境況如何?”

“搜討科訊息,高傑被許定國突襲後,連夜南下,擊殺劉澤清,並且兼併其部眾,再北上覆仇,收復徐州。”

孫長舟低著頭,聲音響亮。

“如今盤踞在壽縣、徐州一帶,擁兵十餘萬,為非作歹,百姓苦不堪言。”

“他的利用價值可有?”

豫王淡淡地說道:“桀驁不馴的高傑,如今竟然向我低頭,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嗎?”

“因為目前並沒有這樣的訊息。”

孫長舟一楞,忙不迭道:“不過,據說高傑最近寢食難安,顯然滿清給他的壓力甚大。”

“壓力肯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