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潞王朱常淓監國前幾天,就有一夥人離開了杭州,去向福建。

“唉!”回首望了一眼杭州城,朱聿鍵淚染衣襟,不由得感嘆道:

“潞王不聽我言,堅信馬士英等人,不肯監國,如今朝廷無主,地方四散,哪裡是滿清的對手?”

一旁,鎮江總兵官鄭鴻逵,原名鄭芝鳳,粗獷的臉上有一絲動容,不由得配合道:

“潞王貪圖富貴,畏懼清軍,對於那些文臣偏聽偏信,哪裡是個明君?”

“依鄭某看,像殿下這樣的賢王,才是大明之福。”

“總兵謬讚了!”

朱聿鍵搖搖頭,嘴角雖然露出一絲笑容,但卻泛著苦澀:“皮之不存,毛之焉附?”

“大明傾覆在即,寡人心中哀痛啊!”

一旁,鄭鴻逵露出一絲憂慮,同樣還伴隨著一份堅定。

在天下無主的時刻,只有這位曾經的唐王,如今的南陽王,奇貨可居。

當然,對於鄭家人來說,也只有這位南陽王是唯一的選擇。

其他的藩王,要麼在襄陽,或者南京、杭州,只有這一位是落單的,孤苦伶仃的。

可惜,他似乎想法很多,不像是個傀儡。

“為何福建沒有一個藩王呢?”

鄭鴻逵頗為煩躁。

不過,好訊息是,他的侄子鄭森聽說這件事,倒是滿意的很,唐王的賢名,在整個南方都鼎鼎大名。

這也好,當上皇帝后也是理所應當,能夠服眾。

一想到鄭家都是從龍之臣,能夠擁立皇帝,鄭鴻逵不由得渾身顫抖,心中激動莫名。

這可是一筆大生意,比海上的生意還要大。

事實上,朱聿鍵的心中格外的激動。

坎坷的身世,在鳳陽被虐待的日子,數十年過去,已經讓他的意志堅定。

但是一想起能夠成為皇帝,復興大明,收復疆土,他就莫名的感到激動,格外的激動。

這也是鄭鴻逵說服他去福建的理由:“殿下難道不想恢復太祖爺的江山?”

這句話,徹底讓他破防。

他真的想,做夢都想,當時甚至組建軍隊北上勤王,以至於在鳳陽高牆待了六年,磨掉了稜角。

潞王不可扶,這天下只能由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