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揚州的安危並不重要,只要皇帝能夠及時的逃出揚州,而逃出的關鍵在於船隻。

“去安排吧!”

憂慮了一下,不過在面對趙舒等人那祈求又不可置疑的嚴肅神情中,皇帝還是面試應下。

“運河兩岸,揚州城東,城西,須著重關注。”

趙舒抬頭,建議道:“另外,揚州城必須實行禁城,防止奸細開啟城門,透露虛實。”

“可——”

朱誼汐點頭,這是常規操作。

“為以防萬一,陛下現在就可去運河——”

張慎言終於找到機會,鄭重其事地建議道。

“建奴詭計多端,或許早已逼近揚州城,尋覓機會偷襲。”

“此時出城,豈不是露出破綻給建奴?”

朱誼汐搖頭,一口就點出了這句話的關鍵:“事到如今,還是揚州城較為安全,就算是突襲也多是騎兵,怎麼可能拖著紅衣大炮來吧!”

“況且,這只是一種可能,而未必是真的。”

說著,還露出了笑容,氣氛也瞬間解凍。

大臣們這才恍然,他們這是在自己嚇自己。

不過,封城的舉措,到底是施行了下來。

每天只許一個時辰出沒,而且還是必要的衣食等事,普通的探親訪友一律不允許出入。

而就在次日,奔波了四天的豪格,也筋疲力盡地來到了揚州府。

就像是淮安府那樣,揚州府也堅壁清野,許多百姓被迫遷徙,留下的不足兩成,可謂是極為荒涼。

馬蹄綁上了布帛,馬頭戴上了馬嚼,而騎兵們,則凝神屏氣,吃喝都在馬上,任勞任怨地行進。

豪格不發一言,他咬著牙,目光直透前方。

這次機會,是他費力爭取來的,也是他改變命運的一次機會。

在他看來,多爾袞之所以遠超諸王,掌控大清的實權,就是因為戰功赫赫。

而等他生擒明帝的那一刻,不說與多爾袞平起平坐,起碼無人敢動自己。

廢黜爵位更無可能。

“距離揚州城還有多少裡?”

他抬頭,問著捉來的嚮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