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眾鹽商卻眉頭都不皺,反而問道:“是否太少了?”

“太多了不成。”

劉峙搖頭道:“那不就成肥豬,惹得人家下刀嗎?”

明朝的鹽稅,最高的時候,則是天啟元年。

當時,崔呈秀任淮揚巡撫,任上大力支援兩淮鹽法道袁世振改革鹽法,執行綱鹽法,使天啟元年鹽稅收入達二百五十萬兩。

而等到崇禎上臺,崔呈秀自殺,東林黨人、北直隸通州富商李三才接任淮揚巡撫後,明朝鹽稅收入急跌至不足一百萬兩。

另外,僅僅是浙江的茶稅,雲南的鹽稅便下降了50%。

在坐的鹽商,哪家沒有百八十萬兩白銀?

更遑論還是海貿,可謂是躺著收錢。

“每家拿出五萬兩。”

劉峙開口道:“另外,回去之後要大張旗鼓的買賣田地,房產,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是做生意缺錢……”

“我等明白——”

“另外,咱們出手了,千里迢迢而來的陝商,豈能坐視不理?”

劉峙微微一笑,自通道:“囊中錢財不豐,我看他們怎麼做事。”

眾人恍然大悟,紛紛點頭。

而這邊,幕府一來,立馬開始緊鑼密鼓的籌備稱帝儀式。

包括最簡單的三讓,雖然只是樣子,但人選,時間,位置,言語對話,都需要細細的安排,不能出錯。

在這般時間緊張中,朱誼汐看到了鹽商們的手筆——白銀百萬兩。

其他的綢緞,美玉,瓷器,字畫等不算。

光是這百萬兩白銀,就足以讓朱誼汐驚歎不已。

“如果熔鍊成銀圓,那就是一百一十萬枚了。”

感嘆一聲,朱誼汐露出一絲笑容:“怎麼,這些人受了什麼刺激?”

“或許是陝商們來了吧!”

一旁,趙舒笑道:“殿下扶持陝商,這讓那些鹽商們察覺了危險,畢竟他們手上的鹽,四川也有。”

“更何況,陝商們也擅長經營鹽鋪。”

“好日子待久了,是時候給他們點壓力了。”

朱誼汐聞言,不屑道:“隨便擠一擠,就有百萬兩,這可是崇禎年間一年的鹽稅。”

鹽商的富庶,更是激起了他對於鹽業的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