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陝商來了!”

鹽商們最近匯聚在南京,慾望即將登基,這種盛事他們不想錯過。

同時,在大明,亦或者幾千年來,生意想要做大,必須官場進行勾結,鹽商更需要如此。

所有,他們不僅在等待皇帝,也在等待負責兩淮鹽業的鹽運使。

而就在這一刻,來自於陝西的陝商,氣勢洶洶的殺來,瞬間讓鹽商大為震動。

劉峙盯著眾人:“自從陝商獲得了四川的井鹽後,生意一躍千里,偌大的湖廣鹽業,全部被其佔據。”

“說什麼川鹽濟楚,他乃乃的,咱們的淮鹽根本就進不去。”

“難道他們這次想要染指淮鹽?”

突然,某個鹽商大怒道,一瞬間激起了眾人的憤怒。

淮鹽負責供應整個南直隸,江西,乃至於河南、湖廣,市場佔據天下五分之一。

其中的利潤,即使分潤給官吏,也多到超乎想象。

就連其他徽商,他們也不允許涉入,更遑論陝商了。

“這種事,由不得咱們吶!”

劉峙嘆了口氣,緩緩的坐下。

鹽商看上去富甲天下,但控制鹽場的,卻是朝廷,即使他們有千般手段,沒有鹽也無從下手。

監控鹽業的兩淮鹽運使,幾乎一言可決他們生死。

壓力一來,鹽商們瞬間慌了神。

四川的井鹽,可以順流而下來到南京,水運的成本極低。

而陝商還有豫王在後面支援,官場上不落下風。

可以說,這是鹽商們最大的生死之敵了。

“難道要割肉不成?”

眾人愁眉苦臉,滿臉的不捨。

“豫王登基,咱們鹽商豈能不孝敬一二?”

劉峙下定了決心。

之前中立的態度,讓鹽商如今飽嘗苦頭,兩邊都不討好。

徽商冷眼旁觀,尤其是陝商的到來,緊迫感瞬間而來。

他抬起頭,看著眾人,握緊拳頭,濃眉緊皺,高聲道:

“我意,集銀百萬兩,為豫王賀子嗣之喜。”

百萬兩,這是大明一年的鹽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