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堾懵了,忙不捨道。

“是嗎?那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本軍的軍師,稍後會有人發給你令牌的。”

朱誼汐似乎看到了什麼,頭也不回地走去,而話音落在其耳中,張道堾如喪考批。

只見,在不遠處,秦王府的車隊,足有上百輛之多,壓迫著地面都快陷進去了。

“朱遊擊。”此時,章世炯這位長史,瞬間調轉了脾氣,頗為恭敬道:“您有什麼事嗎?”

“怎麼那麼多車馬?裝那麼多東西?”

朱誼汐沉聲問道。

“些許財貨罷了。”

章世炯還未說話,馬車中的朱存極忍不住探出頭,高聲道:“這些都是咱們秦王府幾百年的積累,可不能輕易的落下。”

“是嗎?”朱誼汐笑道:“那我說,必須減下七成呢?”

“不行,絕對不行。”

朱存極頭搖得像撥浪鼓,忙抬起下巴,冷傲道:“朱誼汐,我是秦藩大宗主,我說不行就不行。”

“是嗎?”朱誼汐冷笑一聲,走近這位傲嬌的小秦王,二話不說,就是兩巴掌。

“啪啪——”

“你,你幹什麼?”

朱存極臉紅了,也懵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

我是秦王,他一箇中尉,竟然敢打我?

“你等著,朱誼汐,我要把你開除宗籍,我要稟明聖上,將你貶官,下獄——”

十八歲的秦王,怒不可遏地罵道,滿心的委屈,怎麼也洗刷不了。

“秦王?”敢上前的護衛,都被擋住,朱誼汐膽子更大了起來。

他抓起秦王的衣襟,低下頭,冷酷地看著他的眼睛,厲聲道:

“如今,任何人必須聽我指揮,不然,格殺勿論。”

“至於,你是不是秦王,並不重要,大不了,最後記掛在闖賊身上,誰又會為你報仇呢?”

說完,看著呆愣的秦王,朱誼汐笑了笑,整理了下他的衣襟,這才說道:

“秦王已經同意了,你們快撇下吧,記住,是七成。”

不顧眾人驚呆的目光,朱誼汐瀟灑地離去,讓人如沐春風。

“殿下?”章世炯看著有些呆傻的秦王,不由得問道。

“按他的去做。”

朱存極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顫抖地說道:“挑貴重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