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江婆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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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刁廣全一臉的懊悔狀,我暫且不去管他,而是發動了靈音,想要與那五個鬼魂溝通。
“幾位,他說的可屬實嗎?”
五條鬼都愣住了,他們出事的一個多月來,想是第一次有陽間的人和他們講話,而且還不是從嘴裡發出的聲音,於是,全都直勾勾的看向了我。
“你們也不用驚慌,我不過會些陰陽術法,有什麼冤情儘管對我說就是了,我會盡量的幫你們,如果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安排你們去陰間投胎轉世。”
這時五個鬼中最老的老太太,冷眼對我問道:“你難道不是和他們是一夥的嗎?”
我自作淡定的微微一笑道:“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和任何人有瓜葛,如果你們不說自己的冤情,到時候我在選擇幫誰的時候,就會有所偏頗,那時候就莫怪了。”
那老嫗的鬼魂在刁廣全的身周繞了一圈後,竟飄到我和李純的身邊,猛的鑽進了李純的體內,我當時一慌,馬上喝道:“你怎可胡亂上生人的身?活膩味了嗎?”
這時李純眼帶綠光,舔了舔嘴唇道:“老太太我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怕個甚!還什麼陰陽術法,哈哈,那些道士都奈何不了我們,就憑你一個小年輕的?”
另一邊的刁廣全,本來連續幾日就精神衰弱,一看到大小姐像中了鬼魅般說著胡話,“呀”的一聲嚇的暈死過去。
我有些帶怒,但更加擔心李純的安危,並不是所有的鬼魂多可以上陽世間的人身,只有那種極惡、戾氣極重的人才會有機會趁虛而入。一旦在被附身的人身上待得久了,被附身人的身體也好,靈魂也罷,將都會被無情的損害,甚至有可能成為植物人。李純之所以能被她輕易的俯身,就是因為此前被那個厲鬼安鳳嬌纏的太久、太苦,以至於精魄受損,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
我正猶豫之間,猛的發現那剩餘的四個鬼魂已經想我這邊遊弋過來,雙拳難敵四腳,即便我的術法道行再深,要同時對付五個惡鬼也是很難做到的事。
於是我悄悄的拿出了青銅古鏡,猛的照向了李純,耳邊只聽“啊!”的一聲慘叫,那老嫗的鬼魂見到銅鏡中反射出自己的影像時,“嗡”的一聲被彈射了出去,而李純也應聲癱倒在了桌面上。
“哼,本想著幫你們,誰知你們如此的冥頑不靈,那就休怪我了。”我心裡想著,猛的抽出了五道玉皇鎮魔符來,在他們湧上來的一剎那,拋了出去,好在平時有練習飛鏢,五張符咒中的四張已經打在了其中四個惡鬼身上,唯獨那個老嫗躲了開來。
四股青煙升起,四個惡鬼被展開的四道靈符緊緊的纏住,正在向內極力的收縮,很快便被箍成了魂魄丹,耳邊充斥著他們的慘叫聲,那是我這輩子聽過最難以忘懷的鬼哭狼嚎之音,甚至比恐怖片裡的鬼叫還要悽慘。
“你!你放開我的孩子!”老太婆憤怒了,頭髮竟然全都立了起來,完全顯示出了鬼態,看著她的青面獠牙,不禁讓我一怔。
“我有心助你們去陰間投胎轉世,你們卻苦苦相逼,還上了我朋友的身,真的是想永不超生是嗎?”
老嫗的身上竟閃現出陣陣電光來,惡狠狠的說道:“我們被冤殺而死,這個大仇不報,又怎能投胎轉世!你別多管閒事,趕緊把他們放了,否則我讓這些人永無寧日!”
“呵呵,你試試?看看是我朋友永無寧日在先,還是你的這些孩子先永不超生!”說著我抓起了地上那個最小的魂魄丹,那是老嫗孫子的丹魄。
“你!你助紂為虐,就不怕閻王追究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她整個身上穿著的都是紅色的衣服、褲子,甚至還有一雙紅色的繡花鞋,那是厲鬼中的厲鬼。
“老太太,看來你死之前是有所準備啊。”
老嫗泛著駭人的白眼,死死的瞪著我道:“那一晚就我預感到會出大事,提前讓孩子給我換上了這套冤衣,為的就是一旦死於非命,我非要鬧他個雞犬不寧不可!”
我有些好奇:“難道你也懂點道法?”
“笑話,我家公公就是建國後廊坊最後一個龍虎山道士,他那些東西沒少教給我老頭子,就算不學,也看的多了,我看你怎麼和我鬥。”
此時哪怕是我抓住他孫子的膽魄,她也毫無避諱,甚至大有衝上來的跡象。我趕忙划動青銅古鏡,隨著靈火的泛出,本以為可以將她逼退,但沒想到的是,她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反倒對我說道:“小崽子,甭拿拿東西嚇唬姑奶奶,死之前我連續服用了七天老宅香爐裡的百年草木灰,什麼法器都奈何不了我。剛才要不是你突施冷箭用那破鏡子照我,我會著了你的道?”
說話間她已經猛的竄了上來,當我正躲避的時候,分明感受到了一雙長著長指甲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瞬間讓我有一種窒息的感覺。難道鬼魂不就是個幻影嗎,怎麼會具象化成了人形?難道我的小命就要這樣交待了嗎?不行,不能就這樣死了,我開始催死掙扎,但那雙手冰冷的鎖住了我的喉嚨,情急之下我猛的用腳蹬了出去,“砰”的一聲巨響,掐住我脖子的那個東西,被硬生生的踢飛了好幾米。我再仔細看時發現,那竟然是李純。
原來這鬼婆也知道自己是個影子,根本傷害不了人,在撲上來的一剎那竟奔著李純而去,迅速的再次上了她的身,並且用她的雙手掐住了我。
我大聲的喘息著,並且再次拿起了青銅古鏡,照向了她,但就像她所說的,這東西第一次是在她毫無防備之下射出的,這一次她已經毫無顧忌。就在我發呆之時,地上的幾個魂魄丹已被他撿起,隨著一層層的撕掉膽魄外表的符咒,那些魂魄又再次被放了出來,全都站在她的身前,對我怒目相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