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忍者學校,佐助沿著街道往前走去。

路過街邊花店的時候,佐助不由得停下了腳步,沉默了一會,他還是走了進去。

“麻煩請給我兩束白菊”

稚嫩且清冷的聲音將正低頭整理花束的山中莉野打斷。

她抬起頭來,看向站在門口的那個小男孩,黑色的上衣右臂處,還繡著宇智波一族的族徽。

“好的,客人請稍等”山中莉野露出一個溫柔下笑容,然後將兩束白菊包起來後走到佐助面前。

她蹲下身,將兩束白菊遞給佐助。

佐助掃了一眼牆上的價目表,拿出一張一千兩的紙幣遞給對方,才將兩束白菊接過。

“謝謝”佐助微微欠身,很鄭重的道謝。

對方給予他尊重,他自當以禮還之。

看著轉身離去的佐助,山中莉野不由得抓緊了手中那張紙幣,嘆了口氣。

“真是個苦命的孩子”沉默了一會,注視著那小小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山中莉野才站起身,轉頭繼續忙碌起來。

抱著兩束白菊,佐助心神有些恍惚。

他緩緩朝著宇智波宗祠所在地走去。

宇智波死去的族人,都葬在宗祠的後山上,那裡,也是佐助自出院以來最不願意去的地方。

一條很少有人走的小路上,雛田看著前方的那個熟悉的身影,不由得站住了腳步。

“佐助同學”她潔白的眸子裡神色有些複雜。

今天下午,佐助和伊魯卡老師的對話她都聽見了。

“不想再做忍者了嗎......”雛田看著前方的身影,情緒有些低落。

因為佐助的言語讓她又想起了自己父親對自己說過的話。

“雛田,如果你的性格無法改變的話,那麼放棄成為忍者,或許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日向日足那嚴厲的語氣好似依舊在耳邊迴盪,讓她的小腦袋嗡嗡作響。

在這個世界的理念之中,忍者似乎就是實現自我價值的最好方式。

但凡有點天賦的人,都不會放棄成為忍者。

佐助今天下午的話,的確讓班級裡的大家都感覺很震驚。

思考著自己的問題,雛田默默的跟在佐助身後,往前走去。

這條小路的盡頭有兩條路,左邊那條通往宇智波的族地,右邊那條通往日向家的族地。

這條路很少有人走,因為它實在太偏僻了。

但是偏偏雛田就是這條小路的忠實粉絲,她很喜歡這種安靜的感覺。

實際上,在以前上學的時候,佐助早上也是走這邊的,兩人經常能遇到,只不過佐助從沒有注意過她罷了。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就走到了小路盡頭。

佐助雖然精神有些恍惚,但是身體的本能還在。

在岔路口,他轉身向左邊走去。

宇智波和日向都是大族,族地自然不可能在木葉中心,只不過相對於日向一族而言,宇智波的族地,那就是真的非常邊緣化了。

站在路口,雛田看著佐助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心裡有點堵堵的。

“他,一定很難過吧......”

沉默了良久,雛田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出於什麼原因,便緩緩跟了上去。

走過曾經熟悉的街道,卻在沒有往日的景象,空空蕩蕩,死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