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病人不能做手術,不是有沒有價值問題,而是風險不是一般的大,腹主動脈破裂,沒有辦法修補。

腹主動脈浸潤的範圍太大了,沒有辦法吻合。

難道他們還有別的辦法修補?

劉牧樵在胰腺這一塊有宗師級技能,但是,代不代表腹主動脈破裂修補術也達到了宗師級呢?

他不能肯定。

其他的問題不大。

切爾西設計的手術,劉牧樵能夠完成。

這個手術方案還是vilishi術式的基礎上的改良,只是要增加胃次全手術,膽管移植,部分空腸切除。

不過,比單純的vilishi術式難很多。

等他看完整個手術設計之後,已經是深夜了。

咦,趙一霖和鄒醫生還沒回來?

正準備打電話,有人敲門。

開啟門一看,一個醉鬼滾了進來。

鄒慶祥醉了。

趙一霖摟著他,已經累癱了,一進門,他就鬆開手,任由鄒醫生摔在地上。

趙一霖是累慘了。

他手裡還拎著大大小小7個包。

“這傢伙很少喝洋酒,兩瓶洋酒17000,他至少喝了1.4瓶,醉成這樣。”趙一霖苦著臉說。

劉牧樵把手塞進鄒醫生胳膊下,一用力,把他丟在床鋪上。

“準備得怎麼樣?”趙一霖問。

“手術沒問題,問題是,這臺手術很難進行下去,腹主動脈破裂,很難修補,這個難關沒有辦法解決。”

“也許他們有辦法修補吧。”

“我看難。”

“你別忘了,人家是霍普金斯!”

“你別把人家看太高了。”

“嚯!你劉牧樵,牛逼哈,竟然不把霍普金斯放在眼裡?”

“不是,問題是,腹主動脈沒有伸縮性,中間,兩個厘米的血管損失,用什麼修補?”

“他們不是我們安泰,人家這麼多人做研究,你擔心他們沒辦法修補血管?明天你看,他們一定有辦法的。”

……

一夜無話,第二天,劉牧樵他們來到了胰腺外科中心,這裡有一間很大的學術廳,類似於階梯教室。

半圓形的學術廳,主講臺在最低谷,鍋底部,背後有一個很大的液晶顯示器。

人還不多,稀稀拉拉坐著幾個人。

劉牧樵選擇靠前、靠邊的座位,這裡不很顯眼,但是離主持人也不遠。

這個位子,可以和切爾西近距離交流。

鄒醫生和趙一霖,今天完全沒有存在的價值,但是,他們坐在劉牧樵的兩側,一邊一個。

“幫你壯膽!”鄒醫生說。

“對,有我們在,你只管往前衝,人家醫生聯盟不准你出國做胰腺手術,你爭取在這裡主刀,就突圍出去了。”

劉牧樵嘴角翹了翹,“想得美,在這裡做主刀,有拉鉤的份,就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