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森子......”周東漢到現在都不願意相信,那個連喝酒都不太行的弟弟,會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兇手,“我寧願他是兇手。”

只要想到兇手那兇殘的殺人方式,周東漢都不寒而慄,腳上加踩了油門,更加快速的趕往曾森的家。

曾森的家離川醫大並不是很遠,是在川醫大旁邊的小公寓,所以從車翰林那趕過去,不出十分鐘便可到達。

到達曾森所住的房間門前,車翰林三人的臉色同時變了。

“聞到了嗎?”

車翰林凝重的點點了頭。

“你們兩躲在我身後,等我確定安全後,再進來。”周東漢從懷裡抽出了槍,靠在門邊,敲了敲門。

但過了半響,都沒有人回應。

周東漢緊張眉頭,同時沉下了肩,對著老舊的木頭們撞去,因為是學校附近的便宜公寓,這裡的門並沒有那麼堅實,被周東漢用力一撞,那門便被衝開。

門一衝開,那股幾人聞到的血腥味,霎那間愈加濃厚了起來。

車翰林和白琳不免捂住了鼻子。

房間很暗,周東漢小心翼翼將房間的燈開啟。

就在燈開啟的一瞬間,他便後悔了,他寧可永遠沒有看到眼前那一幕。

白琳一見到,也是大喊了起來,捂臉哭了起來。

車翰林也是嘆了口氣,內心很不是滋味。

房間是一件大單間,只要在門外,便能將房間的一切一覽無餘。

房間裡邊雜亂無章,各種東西散落各地,在房間正中央有著一把吊扇,此時並沒有開啟,但吊扇卻是繫有一條尼龍繩,而尼龍繩的另一端打著結,吊著曾森。

曾森的雙目圓睜地望著門外,他全身赤裸,全身因為血液許久未流通,已經蒼白,特別是被勒住的脖子上方的頭部,更是白的如紙一樣。

而在他的下體,卻是一片血肉模糊,與蒼白的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斷的刺激著三人的眼睛,血液順著大腿不斷留下,在腳底還有不斷有血滴血,滴到床上。

這句慘白的屍體,因為公寓的門被開啟,與開啟的窗戶形成了對流,讓屍體隨著風不斷的擺動著。

上面的老舊的吊扇,似乎不能承受這重量,不斷髮出“嘎吱,嘎吱”的痛喊。

“將警方叫來吧。”車翰林不忍繼續看去,走出門外,那處一隻煙抽了起來。

不久前,他們還曾一起喝過酒;不久前,他還來到自己家裡邀請自己參加講座;在更久之前,他們曾經一起在同一個大學求學過。

但這一切都定格住了,永遠不會有再發生了。

這個年輕,未來擁有無限前途的法醫,此時卻變為了一具屍體了。

接到周東漢的電話後,警方很快的便趕到了現場。

白琳本不想為這個朋友做屍檢,但她想起了車翰林曾經說過的一句話,重要的是找到死者生前最後一刻想說的話,她忍住了眼淚,與陸川一起檢查曾森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