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要多久才鬥得起來。”我說。沈年道:“會很快的。”沈年說會很快,我知道這是在寬慰我。

葉婉蓉和顧景初都心機深沉,要讓他們此刻窩裡鬥,其實不太可能。我只盼著顧天成能早點看透乘乘失蹤一事,不要再當個只會淫樂的老畜生。

而撇去這些煩心事不談,我本來還要再去心一科技忙著手遊代言的事,但沈年卻再也不肯放我出門。

甚至他還親自給蘇必打了電話,蘇必得知我身體不好,直接就說手遊代言完成的差不多了,後期他們會想辦法弄好,讓我安心休養。

我很過意不去。安靜地休養了有三四天,這期間沈父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了乘乘戶口的事情。

落戶在沈家下的。乘乘的名字,叫沈清洲。是沈母花了高價請人來給乘乘算了生辰八字後,得知他命裡缺水取的。

取了後還特意問我和沈年的意見,我是沒意見,但沈年好像不太喜歡。

說什麼沈清洲,聽起來以後會變成一個過於自傲不好相處的人。沈父和沈母聽他這麼說,啐了他一句胡說八道,當機立斷就用這個名字給乘乘上了戶口。

不得不說,自從拿到了親子鑑定的結果後。沈父和沈母對乘乘就過分的上心了。

幾乎每天要麼來沈年這兒跑一趟,要麼讓沈心抱著乘乘回沈家一趟,實在沈年不許乘乘來回跑時,就視訊通話。

老實說,好像每一個人都比我要喜愛乘乘。這讓我總是懷疑自己對乘乘的感情。

不過值得我高興的是。那麼多人疼愛乘乘,乘乘卻好像越來越喜歡靠近我。

沈年怕乘乘吵到我,晚上都不讓他陪我睡,但有幾天起晚了,醒來都看到乘乘自己爬到我床上來叫我。

那個畫面真的很幸福。這麼清閒地過了大概五六天,一個陌生人上門來了。

當時我剛和沈心哄睡了乘乘,然後我讓秋嫂看著他,和沈心一起下樓。

沈心說想做點點心,我準備在一旁看看。打打下手。但是麵粉剛糊了滿手時,一陣門鈴聲傳來,我和沈心對視了一眼,跑去開門。

門開啟,一個上身穿皮衣。下身穿緊身牛仔褲,打扮的很不羈的男人擺著個很奇葩的姿勢站在門口,笑著說:“嗨,你好,我找你老公。”啞然了片刻。

我遲疑著問:“找沈年?”

“難道你還有第二個老公?”男人笑著說道。我呼吸一滯,想請他先進來,男人已經對我身後招手道:“柏年,你老婆好像不知道你是他老公。”

“還沒結婚,當然不是。”沈年走過來,

“進來吧。”我忙讓開,男人道謝走進,沈年輕輕摟著我的腰,不動聲色地吻了吻我的臉頰,低聲說:“去洗洗手過來。”

“哦。”我應了一聲,跑進廚房間去洗手。沈心比著手勢問我誰來了,我說好像是沈年的朋友,又讓她先自己慢慢弄,我待會兒再幫她忙。

她笑著點頭。泡了兩杯茶,我端出去放在茶几上,沈年拉著我在他身邊坐下,

“給你介紹一下,聶放,私家偵探。”又對聶放說:“這是顧笙,你知道。”

“知道。”聶放笑著。擠眉弄眼地說:“你倆那點兒事兒,還有誰不知道。”我尷尬地笑了笑,沈年冷著臉打量他:“你這次穿的,走什麼路線?”看他染了酒紅的頭髮,再看他的皮衣。

牛仔褲,蹙眉道:“混搭?”聶放站起來擺了個pose,高傲地一抬下巴說道:“是隨性。”沈年看了眼他穿的緊身牛仔褲,好看的唇一開一合,輕飄飄地說道:“看出來了。是夠隨性的。”語氣諷刺。

“等等,你是在嘲笑我嗎?雖然你沒有笑,但你就是在嘲笑我吧?”聶放不太確定地問。

沈年沒說話,稍稍揚起英氣的劍眉,給他多此一問的表情。聶放荒唐地笑出聲。

翻了個白眼。

“好了,說正事兒。”他從皮衣口袋裡拿出一個塑封袋,裡面是一小疊照片,他遞過來,說道:“噥。你要我查的,這個女的。昨天她帶了個律師從金鎏離開,然後一個人去了這個地方。”沈年接過來,我探頭一看,發現是葉婉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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