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下,我和沈心一起看去,一輛白色的車緩緩停在了紅磚地上,車門開啟,沈川走了下來。

.他手裡拿著東西,看到我們便走了過來。

“柏年呢?”他問道。沈心指了指二樓,我回答道:“他在書房忙工作。”沈川略微一點頭便大步走開,我看著他進了別墅裡,想了下他拿著的好像是一個快遞檔案,自言自語地說道:“應該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來的吧?”沈心附和著點點頭。

看來也是跟我一樣的想法。對於沈川的到來我沒當回事兒,繼續和沈心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聊了有十分鐘,突然聽到沈年叫我:“顧笙。”我回頭看去,見沈年站在門口。

我看了眼沈心,叫了秋嫂帶著乘乘回來,隨即走回到沈年跟前,

“怎麼了?”

“先進來再說。”沈年拉著我的手,叮囑秋嫂:“秋嫂,麻煩你帶乘乘上樓去午睡。”秋嫂應了一聲,抱著乘乘便迅速地上了樓。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隱約覺得和沈川的到來有幾分關係,就和沈年一起到了客廳。

沈年拿起茶几上的一張摺疊著的紙給我,說道:“快件到沈家的東西,收件人是我。裡面只有這麼一張紙,你看一看。”我看了看他,見他面色平靜,又看了看沈川,也看不出什麼異樣。

我擰了擰眉,開啟那張紙,紙上只有四個字,是列印出來的。

“葉、密;小心。”掃了一眼後我迅速地再次把紙摺疊,隨即冷靜地問沈年:“我想看看快件的包裝。”沈年拿了那個快件的信封包裝給我,上面也是列印字型,發件人空白。

發件地址空白,聯絡方式空白。

“對方做的很小心。”沈年說道。我說:“是給我的。”沈年讓我在沙發上坐下,

“是給你的。他在提醒你,葉婉蓉還有秘密,要你小心。但問題的關鍵是,這是誰給你的。”

“有可能是顧景初。”我垂著眼簾看著那張紙,說道。

“顧景初?”沈年蹙眉,

“你怎麼知道?”我說前兩天在外面遇見了他,他要我跟他合作弄垮葉婉蓉,好讓他順利掌握顧家,我拒絕了。

“他也許是不死心,想以此來誘惑我。葉婉蓉還有秘密……她還有什麼秘密?”我不由得看向二樓,想到乘乘,

“也許我該再去見一見顧景初。”

“顧笙。”沈年低聲喝道:“我叫你來看只是覺得不應該把這件事瞞著你,不是讓你來解決這件事。關於這上面說的葉婉蓉的秘密,我會找人去查,你不要自己擅自行動。”我著急道:“可我……”

“好了,我會解決的。”沈年打斷我的話說道。沈川看著我們兩人,說道:“這件事不論你們誰去解決,終歸都是要解決的。事實上。最該解決的不是一件事兩件事,你們難道還不明白?”他長腿交疊,一隻手拿著一杯水,冷冽的視線望著我:“顧家是所有顧慮的根源。在我看來,只有斬草除根。才能永絕後患。”我又何嘗不懂這個道理?

但是斬草除根又談何容易?我說:“顧家不是那麼好扳倒的。”

“但現在是扳倒顧家的最佳時機。”沈年跟著說道。

“對,現在是扳倒顧家的最佳時機。”我當然知道這一點,

“如果顧天成和葉婉蓉產生了分歧,而從中又有顧景初橫插一腳,那讓顧家分裂。是比以往都要簡單一些的事情。但關鍵在於,要怎麼讓顧家分裂。”沈川漫不經心地笑道:“當然是抓住更多葉婉蓉的把柄,同樣,顧景初的也不能少。”沈年說:“葉婉蓉那邊目前只拍到她和她的情人會偷情的畫面,除此之外還沒有更多有用的東西。”我聽了一愣。

“你派了人在跟蹤葉婉蓉?”

“嗯。”沈年淡淡應道。我茫然地問:“什麼時候開始的?”沈年睨了我一眼,說:“有段時間了。從新聞釋出會之後開始。”

“……怎麼沒聽你跟我說過?”而且為什麼都喜歡用跟蹤這一招?不過仔細想想,好像除了跟蹤也沒有更好的方法了。

“說與不說有什麼關係?反正也沒有查到什麼。”沈年說道。

“也對。”我點點頭。這時,顧簫開口問道:“你說拍到了她和情人會的畫面,她的情人是誰?”我看了眼顧簫。

沈年說:“你不知道?”顧簫說:“我怎麼會知道?”

“就是她的助理,廖南。”沈年說道。顧簫點點頭,沒再吭聲。沈川說道:“顧家那邊繼續觀察,我們不能過於被動。但事情關乎乘乘,也不能太過招搖,一旦查出什麼,丟進顧家就好,讓他們窩裡鬥。等鬥得差不多了,我們再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