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皇后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時,皇上握著成皇后脖子的手一甩,成皇后直接摔在地上,空氣湧入喉間,猛烈的咳了幾聲,然後深呼吸了片刻,方緩過勁來,雙手護著喉嚨仰頭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曾經為之傾心的人。

皇上垂眸冷冷的瞧著成皇后,聲音冰冷,語氣平緩:“不要試圖考驗朕的耐心。”

“陛下這話臣妾聽不懂,臣妾乖乖待在長春宮裡,不知哪裡又得罪了陛下,陛下竟要殺了臣妾。”

成皇后癱坐在地上,也不起身,鳳冠凌亂的與頭髮纏在一處,也不去理會,就這麼抬著眸瞧著皇上笑。

笑中帶著嘲諷。

“你詛咒朕便該萬死。朕乃天子之身,何來老字一說。”皇上冷笑一聲,聲音含著居高臨下的威壓,那藏在冷笑下是一顆彷彿將人看透了的寒心,廣袖一甩,雙手背在身後,人微微前傾,唇角微勾,語氣緩慢平淡的笑道,“坊間流言傳的甚好,朕歡喜,將功補過,暫且免你死罪。”

話落唇角笑容一開,滿臉愉悅的轉身離去。

長春宮的大門再一次緩緩關上,將成皇后鬱結的臉關在裡面。

成皇后癱坐在地上,一臉的不甘,雙手用力,指甲陷入地毯裡,一雙美目死死的盯著那緊閉的宮門,彷彿能透過那道宮門將那個推她入地獄之人千刀萬剮。

他特意來長春宮就為了威脅她。

蕭喆,你真的是好狠的心。

深吸一口氣。

再抬眸之際,眼神已然恢復,那是對未來的期待。

鹿死誰手還未可知,本宮叫你之後如何笑得出來。

宮外一個草屋裡,朝中不少老臣聚集於此。

其中便有剛剛被罷官的範𨊰輒。

“襄王若是秦王之子,若襄王上位,豈不是延續了秦王的血脈?”其中一人說道。

範𨊰輒淡淡一瞥那人,眼神微沉,說道:“元氏之子豈配!元氏之血何其骯髒,若是元氏之子上位,毀的是我大晉血統。”

範𨊰輒轉眸又道:“襄王定然不是秦王之子,若是,秦王豈會讓我們反之?”

“如今我已不是丞相,日後也幫不上你們什麼了,秦王大業,還得靠諸位。”

眾人皆拱手應道:“範相放心,我們定不辱使命,定救出秦王。”

範𨊰輒點了點頭,道:“蕭氏江山骯髒之至,該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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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相因為在朝堂之上質疑襄王身份,被陛下直接削了官職,摘了官帽。

訊息傳開,一時間京都茶樓酒館討論襄王之事的聲音瞬間淡了。

誰敢去撩撥龍鬚,那相當於是將自己送入龍口。

趙雲珠坐在鞦韆上,一臉愜意的晃著,聽得三七的彙報,臉上帶著柔和舒適的神情。

“這就消了?可真是無趣得很。”

剛起一點波瀾就消了下去。

成玉霞這招使得很合她意。

與其藏著掖著,還不如捅開了,日後再有人嚼舌根也沒什麼殺傷力,最大的石頭落了地,日後還有什麼能傷得了蕭炎昊。

趙雲珠閉著眼,感受涼風拂過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