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並非來找你的。

蕭炎昊一手枕著後腦勺,頭也不轉。

“要去哪?”

趙天宇看了看自己懷裡的花,往石桌上一放,道:“襄王府。”

蕭炎昊鳳眸微瞟:“給本王的?”

“是。”趙天宇往石凳上一坐,對著秋楓手裡的茶勾了勾手,“珠珠今日學插花,讓我送您府上去,待會秋楓抱走。”

蕭炎昊轉頭側臥,慵懶的瞧著花:“你也有?”

趙天宇接過秋楓遞來的茶,隨意的道:“給了一瓶,怪醜的。”

“嗯。”蕭炎昊淡淡應了一聲,“秋楓。”

秋楓起身進屋,再出來,手裡端著兩瓶花:“王爺,屋裡有兩瓶。”

趙天宇雙目圓瞪,瞬間從秋楓手裡順走,再回神,人已經坐在房簷上:“這是雪玲的。”然後又盯著秋楓手裡的,“我就得了珠珠那麼醜一束,你還要同我搶。”

蕭炎昊起身接過秋楓手裡的,抬手理了理,道:“挺好看。”

……

馬球,也稱打毯或擊鞠。有史料曾記載“凡擊毯,立毯門於毯場,設賞格。各立馬於毯場之兩偏以俟命。神策軍吏讀賞格訖,都教練使放毯於場中,諸將皆駷馬趨之,以先得毯而擊過毯門者為勝。”也就是說參賽者要將球用球杖打入對手球網中,則得到一籌,也就是一分。最後,得分高者獲勝。

趙雲珠只在電視上看過幾眼,沒有實打實的現場觀摩過,這次送來的帖子還特意指名道姓的邀請了趙雲珠,趙雲珠不想去也得去了。

“母親不必擔憂,如今國慶期間沒人會亂來的,況且襄王和哥哥都會陪著我的。”趙雲珠捧著暖手爐,穿著一件內里加了絨的披風,笑著對侯夫人說道。

侯夫人抬手給趙雲珠重新系好披風的帶子,道:“照我說便該拒了去。”祁王送來的帖子顯然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這特殊時期竟組織打馬球賽,顯然是聽聞穆雪玲回來,想借著雲珠的手見穆雪玲。

侯爺一把拉過趙天宇,說道:“好好照顧你妹妹,最好寸步不移。”說著打量了一眼趙天宇,又道,“還是去尋襄王吧,有他在安全些。”

趙天宇:“……”

有他在才不安全的。

侯夫人點頭道:“有襄王在,旁人也不敢近身,能護得著雲珠些。”

趙天宇:“……”

原是他不配。

抬眸瞧了一旁安靜的穆雪玲一眼,心中也是點頭。

的確,若是祁王尋珠珠問話,他的確攔不住,還得襄王上。

“是,兒子知道了,一進場地,立馬把珠珠塞襄王懷裡去。”趙天宇眉眼含笑,手中扇子轉啊轉。

趙雲珠臉色一紅。

侯夫人一個無影手立即招呼上趙天宇的耳朵:“怎麼說話的。”

趙天宇聲聲求饒下,永德侯和侯夫人才放了兩人離去。

“哥哥怕是有自虐傾向。”趙雲珠陪在趙天宇身邊往外走,步履緩慢,瞧著趙天宇泛紅的耳朵,道,“明知孃親不喜歡聽什麼,你偏愛說什麼。”

趙天宇轉了個身倒著走,笑道:“我的快樂你不懂。”

趙雲珠:“……”

她並不想懂。